熙吃完嘴里的果脯,忽然问她。
桑落有些奇怪他突然问这个,却也仔细答道:“青黛,孟冬,还有芳琴……再没有了。”芳琴是她在相府里的另一个侍女,与她不如孟冬亲厚。
章熙又问,“你弟弟呢?他知不知道?”
桑落摇摇头,“他不知晓。你问这些做什么?”沂儿毕竟是男孩子,他并不知道她身上的胎印。
“好奇问问,你们是亲姐弟,你有胎印,想问问他身上是不是也有。”
桑落笑道,“亲姐弟也没有都长胎印的道理,何况沂儿与我跟一般姐弟并不相同,我们并不相似。”
章熙闻言,煞有介事地拧眉看她,看得仔细认真,从眼睛到下颌,连一个毛孔都不放过。桑落被他看得渐渐有些着恼,正要起身,就听他道:
“果真不像,你好看多了!”
桑落最怕章熙一本正经说俏皮话,他冷冷淡淡的说出来,反差感太强,每次她都快要笑死。
章熙便淡着一张脸给她揉肚子,桑落更是笑倒在他身上。
闹过一阵,章熙道:“你脖子上挂的玉牌,再让我看看。”
桑落狐疑地盯着他眼睛瞧,觉得今天章熙也有些古怪,可还不等她看出什么,就听章熙道:
“将来我给咱们的孩子,每人都做一个。”
桑落顿时双颊绯红,还每人一个,她什么时候说要给他……生孩子?
却到底叫他拿了去。
……
初四那日,沂儿起了个大早,要去先生家做客,他比谁都积极。
马车上,沂儿不停地说他与顾先生之间的事,先生的学问之大,先生的骑射功夫之高,先生教书育人的能力多强……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桑落微笑着听他讲,能看出来,沂儿十分仰慕顾先生,拿他当做标杆在崇敬。
从前沂儿跟着她与青黛,整个人都胆小而腼腆,跟着顾先生只学习了半年,他变得敢于展现自己,人也自信开朗许多。
“顾先生的骑射功夫真比大公子还要厉害?我不信。大公子可是大将军!”青黛问道。
因沂儿要与姐姐同乘一辆马车,章熙便在外骑马缓行。
因此他们几个在马车里肆无忌惮的讨论,章熙和顾先生谁更厉害。
“那是当然!”
沂儿绝不能容忍有人质疑自己老师的能力,“大公子的骑射还是先生教的!顾先生可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