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柏舟所言,到最后那孩子若不是他女儿,他对她好,或许会叫她更加难过。
想到这儿,他用力拍拍面前比他还高出半头的青年人,说道:“我知道了。”
章熙却还没有放松,反而继续道:“还有太后娘娘那里。”
“臭小子,”顾斯年气笑,“倒是会给你先生派活,知道了,我会向娘娘说明的。”
章熙这才安心。
他一走数日,顾不上桑落,若是不提前安排好,他哪里放心得下。
顾斯年见他这样,不由感慨,“不论桑落是不是我的女儿,她有你这样为她着想,是她之幸。”
章熙却不以为然。他们都不知落落有多好,明明是他占了大便宜。
不过这些话却不便对顾先生讲,就在他准备告辞离开时,顾先生忽从怀里掏出一物,问道:“桑落可有这个?”
手心里放着一个小巧的白玉牌,通体玉润,纹路古朴大气,不似一般佛牌,可不就是他从桑落手里拿走的那块!
章熙只随意一瞥,瞳孔不由急遽收缩。
果然!
难怪他头一次见那牌子便觉得眼熟。从前跟着顾先生学习时,他便见先生摩挲把玩过。
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不露声色,他也不说有与没有,只说道:“等我从成桥大营回来,快马加鞭去宁汾调查的人也该回了。还请先生稍待,切勿心急,不要影响桑落。”
他将自己的偏爱说得坦荡,顾斯年也知事情不是着急就会有结果的,只能点头应好。
因此等桑落再次来到顾家,顾斯年虽心中欢喜,却不敢太过表露。
章熙说的一点他无比认同,那就是不要叫面前的姑娘再次受伤失望。
桑落这次来,是带了一份她草拟的店铺协议。
顾先生说是合伙,其实不过是变相地将铺面租给她们,桑落不想这般占人便宜,是以将整个铺子的分成特意标注出来,顾先生是最大的股东。
她们如今虽还没有起步,焉知以后不能做大做强。
“顾先生,整个铺子主要由青黛和我经营,以后的盈利,去除成本后,您六成,我们四成,您觉得这样行吗?”
顾斯年当然没有意见。
他这样好说话,桑落更加细致地解释,“这家脂粉坊主要经营妆粉、胭脂、面脂、唇脂等物,全都是青黛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