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没有多问,和平时一样,只叮嘱他少喝酒。
挂断电话,苏禾坐在画布前发了会儿呆,突然就没了兴致。她走出画室,在客厅徘徊了一阵,而后鬼使神差地拿了手机出门。
陆晏北最近很不对劲,她有些担心,她想确认陆晏北到底有没有对她撒谎。
苏禾没开车,而是叫了个网约车。报了地址后,就开始联系陆晏北的秘书程爵。程爵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陆总还在开会。”
“今天晚上有应酬?”苏禾又问。
程爵回道:“是。”
“知道在哪个酒店吗?”
程爵明显地迟疑了一下。“这个。。。。。。陆总没有说。。。。。。应该是私人聚会。”
一般的应酬,陆晏北都会带上他。
苏禾心中多少有了数。“麻烦了。”
之后,苏禾没再打扰他。到了公司门口,付了车费后,苏禾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公司对面的一家奶茶店坐了下来。
“小姐,您的绿茶奶昔好了。”营业员将打包好的奶茶递到她面前。
苏禾将吸管插好,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不敢有丝毫懈怠。
十分钟后,一辆熟悉的车子映入她的眼帘。
苏禾立马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随手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宾利。”
的士司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您这是?”
苏禾直接甩了两张钞票给他,示意对方闭嘴。
司机点点头,露出了然的神情。
半个小时后,陆晏北的那辆宾利拐进了一家私人诊所。
苏禾付了车费,悄悄跟了上去。
“医院?难道身体不舒服?”苏禾自言自语了一番,匆匆地跟着进了大楼。
这家诊所不算大,看起来也不怎么高大上,甚至还有些破旧。没有电梯不说,楼道还很破,堆满了杂物。苏禾简直不敢想象,陆晏北那样的大老板会来这种脏兮兮的地方。
苏禾一时间没注意到楼道里的纸盒子,险些被绊倒。
三楼,一间屋子里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声。“你这病,我真的无能为力。从各方面的数据来看,你跟正常人无异。”
“可我最近的状态很糟糕,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失眠、紧张、焦虑。。。。。。甚至,隐隐有了暴力倾向。”
后面一道声音苏禾很熟悉,正是陆晏北的。
他果然生病了!
苏禾蹲在外面的走廊里偷听。
“给你开的药有吃吗?”
“偶尔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