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宁看着她慌乱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眼底一片落寞,他又怎会看不出她有意逃避,最终满腔话语只化作一声叹息。
翌日,裴宣宁去了南靖王府,下人们一看见这位爷来了,那是半点也不敢马虎,最后得知人家只是单纯探望病人的才纷纷松了口气。
沈长安腿瘸了也没闲着正蹲在一个巨大的沙盘前研究阵法,看见裴宣宁还是挺意外的。
“裴兄你怎么来了?宋伯父的案子查完了?”
“伯父都叫上了?”裴宣宁挑了下眉。
闻言沈长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挠头。
“案子刚有些眉目,这个是你那意中人给你的。”裴宣宁把那玉佩往他怀里一扔。
“玉儿…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穿的暖不暖睡的好不好,家父不让我出门,我这腿脚又行动不便,可我真的很担心她,裴兄你能否替我带两句话?”沈长安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眼巴巴的盯着裴宣宁。
“还真把我当传话的了…”裴宣宁还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给一对鸳鸯传话。
沈长安脸上还贴着纱布,看着可怜兮兮的,裴宣宁没狠下心拒绝,就勉强点了下头。
“既然裴兄答应了,那我就说了。”沈长安清了清嗓子,在裴宣宁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
“相思何苦!每每思君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你就像那画中仙女一般深深扎根在我脑海中,长安愿意一直等着你,愿意等你到天荒地老!”
沈长安一边说着一边深情款款的望着裴宣宁,看的裴宣宁心里直发毛,不仅眉头紧皱,更是满眼满身都写满了嫌弃。
“怎么了裴兄?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你为什么不写纸上?”裴宣宁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他现在严重怀疑沈长安指定是有点什么毛病,摔的不是腿,是脑子吧。
“这不是情况特殊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这信件反倒成了麻烦事,所以就只能拜托裴兄了,切记要和我语气神态一样。”沈长安十分实诚的行了一礼,还不忘嘱咐一句。
“…”裴宣宁嘴角抽了抽。
他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么…
于是裴宣宁毅然决然的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顾茗婵。
裴宣宁面无表情,几乎用平生最快的语速把那些话复数了一遍。
听的顾茗婵脚趾抓地,这小王爷喜欢玩尬的是吧…
“宣宁啊…真是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