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快,立刻会府衙。”
马车闻声而动。
春华察觉到了异常,“少夫人,是要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宋柔的手扶着床沿,指尖因为太用力而泛着白。
“我不确定。”
她敢来只身赴宴,便是因着她觉得在唐州境内,这些人因着苏子卿的缘故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即便是朱平、杜怀安之类的人,也不敢在她身上做手脚,一旦触怒了苏子卿,这些人都不敢去想后果是什么了。
再来,她要治好金宁的不孕之症,要让杜怀安有个牵挂,单单一个金宁还不够,还需要有个孩子。
所以她帮金宁,不完全是为了金宁好,也有自己的私心。
等金宁与杜怀安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便不会再为了二皇子做一个亡命之徒,行事都会顾着自己在意的人,他的妻子,他的孩子。
人一旦有了顾忌,做事便会在他人的掌控之中了。
到时候苏子卿在唐州便能轻松一些了。
在她走后没多久,金宁回府就遣散了那些女眷,然后径直去了书房,进了一条密道,她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尽头。
打开门,她走到一条街巷之中,就这么站在那里,顷刻,树上就跳下来一个人——杜怀安。
“你怎么来了,阿宁,快回去。”
金宁望着他,脑海里不自觉就回想起宋柔的那些话。
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她们也有自己的家人和牵挂。
施暴者,本就该被律法所制裁。
而帮助施暴者逃之夭夭的人,便与助纣为虐有何区别?甚至于说,他们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施暴者?
今天的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明天的你。
“阿宁,回去。”
金宁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怀安,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杜怀安久久地凝视着她,“阿宁,你对宋柔起了怜悯?”
金宁没有回答他,而是抖着唇问道:“怀安,你杀了如师如父的贺守大人,你已经错了,切莫再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