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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他心底再心疼姑娘,却不得不关了门退出去。
等到春华走远后,宋柔挤压的情绪,终于倾泻而出。
她扶着床沿,一点点跌坐在地上。
前世也好,此生也罢,她与苏子卿,从未像今天这般。
她也从未像今天这般,抛弃自尊,抛弃骄傲,自己从前倔强也好,要强也罢,方才也要放低身段向他示弱,去迎合他,去讨好他。
而她也深深地知道,这样一定可以从苏子卿那里全身而退。
她做到了。
她明明很想笑,很想很想笑,可是当她翘起唇角的时候,眼泪却唰地一下子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转眼间,她已经在唐州待了七日。
这日,她与往常一样,煮了一壶茶,坐在窗边看书。
闻溪进来说道:“少夫人,杜怀安去见少爷了。”
她翻书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好,我知道了。”
闻溪看了一眼门外的春华,硬着头皮又道:“少夫人,少爷他。。。。。。他近日食不下咽、寝不能眠!”
春华在门口差点昏过去,怎么又是这个借口,这闻溪真是一点儿也不上道啊,就不能说少爷生病了吗?
“生病了就找大夫看,与我说做什么?”
闻溪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这是心病,心病就是有再好的医者,也看不了的。”
宋柔终于从书卷里抬起眼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少夫人,少爷他的确没有生病,可是他这些时日不分昼夜的忙着,属下眼见着他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就算是今日不病,明日也会生病的啊,少夫人!”
宋柔淡淡道:“他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能怎么样?”
“只要您不生少爷的气了,他就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了。连您都不心疼他了,他自然也不会心疼自己了。”
“这话就更可笑了,我在他眼中算得了什么。”
闻溪瞪大了眼,“少夫人这话就错了,您在少爷眼里,是比他命都要重要的,您真的看不出来吗?”
宋柔默然。
春华见闻溪这边终于上道了,便匆匆跑去苏子卿的书房。
“通传一声,我要见苏大人。”
门口的侍从道:“你来晚了,大人今天不在。”
春华一惊,“什么?大人不在?他不是在和杜大人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