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地去说了。
她思索了一下,说道:“不知道你可有治疗时疫的方子?”
涟忱温和的笑意微微凝固了一下,他示意药童将南星带走,然后带着宋柔进了里屋。
为宋柔斟了一杯茶后,涟忱才一边坐下,一边慢慢地说道:“以前的瘟疫,我大多都是有方子的。”
以前的瘟疫?
难道真的如她和苏子卿猜想的那般,涟忱上一世是提前就察觉到时疫即将到来,才会这么“凑巧”地在时疫发生的时候离开了。
宋柔捧着茶盏,感受着杯壁透出来的温度,徐徐道:“那么,涟忱可有注意到襄阳的古怪?我的意思是。。。。。。襄阳最近死了好些人,他们好像都是同样的症状,你可有注意到吗?”
涟忱的笑意散去,他道:“宋姑娘如何得知?”
“我听我夫君说的。”
涟忱愣了一下,“宋姑娘。。。。。。已许人家?”
宋柔扶了扶发髻上的玫瑰簪子,笑道:“成亲有一阵子了。”
涟忱这才注意到她的头发已经不是从前那般披散下来的,而是像寻常妇人一般将秀发盘作发髻。
“恭喜恭喜。”
“多谢。”
“那我应该唤你。。。。。。”
“你也不必见外,唤我阿柔就好。”
“好。”涟忱点了点头,“阿柔,你跟我来。”
他走到药柜前,将一条面巾递给她,“蒙上,切莫摘下。”
宋柔依言照做,面巾上有一股很浓烈的药草香味,很明显就是熏过药草的。
她跟在涟忱的身后,看他转动烛台,随他一起进了密室,然后眼前的一幕令她大为震惊——一个满脸都是痘的人躺在一张大床之上,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她惊了一下,旋即看向涟忱。
涟忱已经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便道:“这是襄阳城的一个患者,将死之人,我在上山采草药的时候碰到了他,便将他带了回来。”
“可有救吗?”
“来不及了。”涟忱道:“他的症状,与我们之前看到的每一次瘟疫都不一样。他是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长着很大的水痘。”
“是痘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