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胆小怕事,见过不少恋爱脑,她也会害怕自己哪天变成那些歇斯底里不淡定的样子。
段之桁抿着唇,心脏不受控制的发疼,疼到喉咙,他低声解释,“我喜欢你是真的,跟你做朋友也是真的。”
恍惚间,林知意仿佛听到了他的哭声,她垂下眼睛,在鼻子发酸前飞快说着分别话。
“可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跟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也没想过要跟你有别的什么关系,我们该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了,本来就不该来往的。”
她低垂着圆溜溜的脑袋,可说出的话却又是那样的绝情。
段之桁不死心,“你是不是讨厌我从前的感情关系?我可以解释……”
林知意打断他,“我不想知道那些,做了就是做了。”
段之桁僵在原地,脑袋嗡地一声,空白了。
他尚且不能原谅伤害过他的父母,又怎么会觉得只要他解释了,她就一定会接受他呢?
她甚至从一开始就只欣赏这张父母给的皮囊,与他无关。
手指发颤,轻飘飘的粉色玫瑰几乎要抓不住,林知意张了张嘴巴,努力放平呼吸。
“段之桁,就这样,以后也别见了。”
转身那一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她边走边甩着手里的花,假装解决了一个麻烦后的轻快。
冷风由内而外地渗透骨骼,腿上还未痊愈的伤口似乎要裂开。
段之桁哑声喊着,“知知,我腿疼。”
从前只要他们闹出了尴尬不愉快,只要他示点弱,她都会回头的。
林知意听见了,她没有回头,步伐越来越大,似乎害怕身后的人会追上来。
段之桁眼眶发红,“林知意,我腿疼。”
可他喊的那个人已经跑出很远的距离,拐个弯就会永远消失在他眼里。
他后知后觉地迈开腿想要追上,小腿却猛的一疼,整个人摔倒在地。
再抬头,已不见那抹白色身影。
公路对面的童管家一行人看见,顿时慌了,连忙赶过来把人扶起。
“少爷,你……”
童管家愣住了,他看着面前双眼发红,流下几滴眼泪的青年,不敢再开口了。
自少爷六岁起,他从未见他哭过。
段之桁推开要背起他的保镖,声音沙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