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活着总归是有些盼头。
沉默已久的陈风,在听到周迟这话后,眼底的情绪变得越发汹涌。
一脸愤愤的道。
“要我说,许宴这样是犯法的,桑挽就是桑挽,就不是什么许黎。”
“她是中国人,她受法律保护,许宴这种在她失忆时,对她洗脑,强加灌输,不顾她个人的想法,要带她走,是犯法的!”
轰隆。
周迟当头一棒,手中的烟都掉了。
而一旁在病床上躺着的云晚棠冷笑了一声。
“周迟,你现在不是蠢,是二,二到家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陈风来提醒你吗?”
周迟猛地起身,连手机都没顾的拿,直接去追还没走远的陆军长。
陈风此时眼里闪过意外,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他缓缓走进云晚棠。
“大小姐,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他话里的潜意识在说,为什么自己刚才要帮助周迟。
云晚棠轻佻眉,指尖撩着一缕秀发,声音中透着点狂。
“我只是不想看见挽挽活在一副躯壳下,等她失忆治好,那她就会有自己的选择。”
“到时候,不管是周迟,还是许宴satan。”
“你们谁都别想靠近她。”
陈风:………
“我就说你不能这么好心。”
云晚棠:………
此时,巴黎机场。
“尊敬的各位旅客,巴黎——S市的飞机,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抓紧时间登机。”
许黎有些局促不安,一双手扣个不停,手心都被她给生生扣红。
“怎么了?不舍得这里。”许宴瞧出她的不对劲,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问着她。
“没有…我就是恐高。”她低下头,小脸有些惨白。
许宴怔住,“你恐高吗?”
“嗯。”她肩膀都颤抖了一下。
眉头皱起,许宴有些意外的看着许黎。
她竟然有恐高症,一直以来到没听到她提过。
摸了摸许黎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笑了笑,他勾着唇,在她耳边低语。“没事,一会就到了。”
在即将登机的那一刻,许黎回头最后看了一巴黎。
她要离开了。
可为什么,总感觉心里空落下来了一块,好像有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忘记带走了一般。
这种感觉,许黎很不喜欢。
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