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送进去的是沐白的血。”
“对。”
周迟不厌其烦的应着,拉下陆军长,让他坐在椅子上。
握住历经沧桑的大手,周迟轻声。
“我知道您想听什么话。”
“陆老头,直系亲属不能输血。”
陆军长当头一棒,哭出了声。
在场的人都被这句给搞懵了,李响跟沐白更是懂一半,没懂一半。
陆军长一时悲喜交加,一想到上次陈风舍命救自己,他就感到心脏受不了疼。
他的霆渊原来一直都在他身边。
难怪,难怪他会觉得陈风这个孩子异常亲切,眉眼间跟他更是有几分相似。
陆军长脚步都打着颤,全靠着沐白扶着。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陆军长给京城的人打去电话。
“来一趟巴黎,巴黎医院,带信的过,最好的医生来。我…我找到庭渊了…。”
陆军长哽咽着声音,说话时的手都在颤抖。
李响懵着走到周迟身边,见他一会笑,一会哭的。
他彻底看呆住了。
“周迟,啥…啥情况啊?”
“你还记得,我经常跟你提起的一个儿时玩伴吗?”
“姜挽?”李响想了想回。
“不是她。”
李响蹙眉,认真的想了一会,随即他如梦初醒一版。
“陆霆渊?”
“对。”
周迟抹去眼泪,声音沙哑。“老天真爱开玩笑。”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能在见到姜挽,老天对我已经不薄了,没想到,没想到……。”
黯然失笑,周迟抬头,看着亮着灯的手术室。
“按辈分来说,我得管他叫一声哥。”
李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咽了咽喉咙。
“陈风就是陆霆渊?”
“嗯。”周迟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仔细想想,陈风确实跟小时候的陆霆渊有相似之处。
他早该发现,却一直没往这上想。
夜晚,医生已经下达了一张又一张的病危通知单。
全是陆军长签的字。
手没抖一下,字签的工整漂亮。
只有周迟知道,他在忍,装作平静。
作为军长,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监视内。
医院外头已经围了不少的记者跟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