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呜,哇呜呜……”贺知礼嚎啕大哭,喉咙扯得整间屋顶都要被掀下来了。
中年得子,还是爱妾生的心肝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贺山心疼得要命。
现在他走出去,多少人艳羡他享齐人之福,艳羡他中年得子,都叫他一声贺老爷。
“哎哟,礼儿不哭,礼儿不哭。”
次日,姬娘去找了老道回来,说是礼儿多夜啼哭,实在是哭得她恨不得替他去死。
“娘……礼儿这么小啊,整日哭的,以后哭哑了可怎么着。”姬娘抱着贺知礼,抱着他,只坐了半个屁股。
贺山看着露出纤细脖子的姬娘,顿时心中一阵火热。他替她把老道的事情揽了下来:“是啊,娘,礼儿也是你孙子。现在他小人一个,啥也不知道,我们做爹娘的做祖母的,可不得好好照看着。我怕礼儿冲撞了什么不成,带了个老道来看看。”
杜白烟听见“爹娘”二字,就想起来拧断姬娘的脖子。
她何德何能叫娘!她杜白烟才是贺知礼的娘!
贺山也根本就不讲信用,谁生的还是谁养着。
贺晴柔本无意,她还在想着如何找理由,回十里村安安静静地长大的时候,姬娘就撞上来了。
“啊?我八字跟五弟有冲?”贺晴柔一脸的委屈,拉着贺祖母就撒起娇,“祖母,我本就是住这里的,总不能我得给五弟腾地吧?”
杜白烟听到这个解释,甚觉合理。
“娘,四姐儿从出生到现在,那可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要说有什么冲撞,那也是新来的冲撞了原主,我们四姐儿最近也不舒坦呢!不如让小儿出外面住!”
姬娘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竟然糟在了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家身上。
杜白烟就乐意看她吃瘪,她吃瘪她就高兴。她就更加起劲帮着贺晴柔了。
礼儿本来安静了一会,突然又哭喊了起来。“哇!呜呜!呜呜哇哇!”
他的哭声就跟咒语似的,贺山立马心痛了。
“施主,这位姑娘的八字与小儿有所冲突。”老道衣着光鲜,手持拂尘,两个吊眼满是奸诈。
贺晴柔就不明白了,大家都看不出这个老道是个混子吗?一点仙风道骨都没有。
“不过,这位姑娘换个地方住就好了,比如住到这边院子,把那边的院子换给这小儿压住,平平安安住够……六年,就能六六大顺,事事顺遂。”
这不就是要个院子吗!行,原来她是打这个主意。
“祖母,大伯,大伯母。我知道你们养我长大,健健康康的,我也是知足了。我愿意回乡下,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