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想起一件事但不提起,气氛暂且还是温馨的。
直到一位陌生的医生敲门,楚凝开门让人进来。
“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
二人异口同声,楚凝也看着陆承于,眼眶已经红了。
这个手术迟早都要来的,看起来陆承于一件准备好了,楚凝再舍不得也得舍得。
更何况……“这是好事呢,成功几率很大,做好了休息十天半个月再拆开,就是新生了。”
“新生……”,楚凝念了一遍,心里似乎多了很多力量,看陆承于多眼神也少了悲伤。
“如果你不放心就回去等消息吧,我没事的,只是小手术。”
“最后一句话哄孩子呢,我不回家,我就在这等着。”
陆承于没说什么,被推出去,一直到手术室。
楚凝也跟着,只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啪嗒往下掉,没人说话,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手术的门关着了,上面的灯亮起来,楚凝也怅然若失,同时吊起心站着。
好半天,腿都麻了,才意识到后面还有座位——是路过的护士看了她几次,才忍不住提醒她的。
楚家。
楚海平不知道去哪了,刘爱花从少管所回来就没看见人。
楚白凡也不在家里,这下真的空空如也了。
孤独很快席卷心头,刘爱花却还有绝望,这个地步了,孩子放不出来,男人没用,还能有什么撑起很糟糕家的,她不知道。
“死鬼,不知道去哪野了,就是不回家,饭知道吃碗不知道刷,什么都要我来……”
絮絮叨叨的,都是怨气。
往常刘爱花回到家,看着空空如也的一室狼籍,最多就是叹口气,可今天不一样,她说了几句突然忍不住哭起来,然后无可奈何的瘫坐在地上。
这个家要散了,男人不在,孩子不回。
每天乱七八糟的时期都是自己来处理来收拾,楚海平就什么都不管,只知道买彩票,又没挣几个钱。
再这样下去都活不下去了,其实已经揭不开锅了,但她没人可求。
刘爱花看着屋子里吃完不知道多久没收拾的碗筷,散发着恶心的味道,还有墙壁上不知道谁画上去的痕迹,很陈旧了,但一直没抽过心修补,其实也就是找点油漆的事,她自己都可以做。
但就是没做。
她还得去看女儿,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她还要带着做好的新鲜饭菜去看,总要让女儿吃上点好的,那里面的饭菜怎么是人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