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借此机会联合冯家斗垮姚家,同时,他也的确被那雪白的肌肤、暧昧的磨蹭、诱人的呻吟所迷惑了。
那素以清冷的冯小太后,软下姿态,媚态横生,每一寸皮肤都烫手,每一点亲近都充满了旖旎,让他无法自拔。
他沉沦的速度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快,以至于事后都忍不住生出一点后悔之心,可看着与自己亲昵交缠的慵懒美人,看着那张精致脸庞上连睡觉的时候都无法不皱着眉,便又觉得没什么关系。
不过是个女人,那时他想。
但闲杂,他却觉得这个女人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齐尚在屏风外紧张地等待着,控制不住地来回走动,时不时扒着屏风往里瞧,又只看到冯九卿面无血色、奄奄一息躺在齐璞瑜肩上的样子,心里不爽快,便又转身走到了外面,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踢着树干玩。
已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好?
魏嬷嬷不放心地跟出来,见地上落满叶片,华裳连声劝阻当欣伤了脚,却被齐尚瞪开。
魏嬷嬷一叹,“皇上,您别紧张,进来喝口茶吧。”
齐尚深吸口气,转头却问:“母后什么时候才能好?”
“奴婢方才问过了,”魏嬷嬷道,“人人都说宁喝十副药,不扎一根针。如今太医用上扎针的法子,终归不算束手无策,如此三日一扎针,若是顺利,三个月之后,太后必有反应。”
“三个月?”齐尚惊讶,“那都得四月后了?”
魏嬷嬷面上露出苦涩的笑,“这还是快的呢,若是慢,少说得有一年半载了。”
齐尚脸一黑,“那母后身上不都是窟窿眼了?”
魏嬷嬷讪笑,她自然也担心过这种事情,可若是按着原来的方法,冯九卿也未必能活过一年半载,是以她道:“皇上,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若是这个方法不成,怕是…”
怕是什么,不言而喻。
齐尚心中气急,只恨没有什么神仙丹药过来,但最终却只能长叹口气,垂头丧气地坐在外边等,越等心中郁气越浓,脸色也越加不好。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忽听里面道:“院判,将膏药拿进来。”
魏嬷嬷忙上前,接过院判已经弄好的白色软膏,正好一小盒,里面还能闻到淡淡的苦涩气息。
“这药膏何用?”魏嬷嬷走进去一看,见银针皆已拔出,有
几根针上既然还带着黑红色的淤血,心头蓦然一紧。
“太后后脑勺囤积了淤血,针灸以疏通经脉,此膏药,可以加快淤血散除的速度,”他眯着眼睛沾了点膏药替冯九卿涂抹,又道,“嬷嬷请来看这几日,一日三次的涂抹,不可怠慢。”
齐璞瑜细细看那膏药,见膏药入了冯九卿后脑勺,便像是隐入了发间,须臾便如肌理,忍不住道:“这药可以直接入脑吗?”
郭止痛笑道:“放心吧王爷,此药算是草民家中祖传,没有不奏效的。”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这珍惜蛇胆之物不好寻,那金环蛇、银环蛇、过山风等不好捕捉,轻易还会伤人、死人,还有那雪莲、山桂、鹿茸、上百年的灵芝不好寻,是以这药也珍贵无匹,用且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