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吃就吃。”
能开个早点店的人也不在乎。
邱工:“算了,死宅也不吃嗟来之食。”
好在,公司才新来了一个项目。
上次的陈鹏用通讯来找他们,似乎是为了他妈和儿子的事,但具体情况要再议。
陈空青没说别的,先接下新甲方的委托。
之后,他不浪费时间,用略微别扭的步伐去会议室了。
可目睹他放慢走路,也像折磨,宁工为了他好,给这只脚端来了贵妇椅去垫着。
这椅子以往是招待贵宾的。
一般他们也认为它泛泛无奇。
但无法否认,当这么一个人将他修长的腿一勾,脚还被淡红的半透纱布裹着时,竟罕见将伤口赋予了残忍的欣赏性。
就像椅上的脚。是易碎的艺术品。
他的外部是不可被触碰,内里又神秘无止境。这种缺憾和完整糅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怕是早已超越对男女的吸引了。
宁工对一件事不稀奇了。
“有个问题。”
他老板眼皮不掀一下。
“问。”
宁工:“刚才走的真的一个姓曹,一个名连杰么。”
这个人不否认,也没承认。
宁工:“我就是不禁感叹这比咱们算法世界还要神秘离奇。这种有创意的剧情,我只在前时代风靡的互联网文学里看到过。您总在各方面领先于常人。”
宁工还说:
“这就是孔明隐居卧龙的原因吧。”
一个人就算聋了,也听出了言下之意。
他不能乱动,脚凉的要命,不想讨论非工作话题,可他不是少不更事,前行业的某些,他不是没见过。
往往享受过,都被改变。
可他这个人从不至于弱小回避,这次也直截了当,并一举破除了此类问题。
只听他根本眼里不揉沙子地说:
“我从过去到现在,都不需要拿什么换别人给我的东西。”
宁工觉得他又认真了。
“要是不高兴,真的可以不用回答的。”
对此,尤其是赶上今早的事,对方仍认为自己有必要说明白。
就像宁思元所说,他从刚才起一直很不高兴。但尤为奇怪的是,让他心情变成这样的人都不知道。
他们甚至不理解陈空青的不悦是什么,还只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
可正如强塞过来之前,没人先问他一句是否愿意。某些人做惯老板上司,也早把他当成服从和接受的类型。
他是必须听从何人,不然活不下去么。
陈空青不觉得。
“我只信实力,这比任何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