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妙仪逆天的设计图,桃玉不禁陷入了沉思,还是应下。
未过一刻钟,桃玉便取了这些物件回来。
桃玉把物件一一摆放在书案上,何妙仪便开始操作起来,先是把毛笔头卸了下来,怼着桌角把木条一头的空心扩大了些,随后开始攥麻绳。
桃玉拿来的麻绳有些粗了,何妙仪抽了几股出来重新搓,估摸着够长了,何妙仪便着手把毛笔头戳进木条,却始终差一点。
春明和桃玉凑在一片,屏息凝神地看着笔杆和笔头逐渐白热化的战争,一时没有注意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难怪朕在一楼怎么找不到这本书,原是被你拿上来了。”
何妙仪闻声停下了手中的活,笔头笔杆齐齐滚了下来。
“陛。。。陛下。”何妙仪感觉自己大难临头了,但是身体却不留情面地停在了原地。
完了,不会要转正未捷身先死了。
何妙仪一动不动,竟然吓晕了过去。
“美人!”春明和桃玉一左一右扶住了何妙仪。
陆临川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啼笑是非,缓缓走了过去。
桃玉一手扶着何妙仪,道:“陛下,奴婢。。。”
“无妨。”陆临川摆了摆手,转向春明问道:“你家小姐过去可是有什么疾病?”
春明感觉自己浑身汗毛倒竖,赶忙应道:“启禀陛下,美人过去在家中十分康健,未有什么疾病。”
原来的何妙仪确实没有,现在的何妙仪春明倒真不知道。
“宣太医给她把把脉。”
符恭得了令,正要下去吩咐人请太医时,何妙仪深深提了一口气。
符恭:“?”
何妙仪醒来后立马跪了下来,匍在地上,声音颤抖:“陛下,不必为嫔妾请太医。”
“嫔妾殿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无妨,起来吧。”
何妙仪这会倒是听话地起了身,陆临川步步靠近,何妙仪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
陆临川:“。。。。。。”
我有那么可怕吗?
见何妙仪又要请罪,陆临川强压笑意:“你坐着就好。”
陆临川走到书案前,拿起何妙仪誊抄典籍的纸细细品读了一番,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玩味道:“你也对这些内容感兴趣?”
何妙仪只誊抄了前面几页,为了避免麻烦,眼神飘忽心虚道:“嫔妾。。。嫔妾只是在习字。”
符恭远远地打量了一眼何妙仪的字,眼皮直跳。
这字写的狗爬一样也好意思说自己习字?
“习字?刚好选了这本书习字?”陆临川垂眸俯视着何妙仪,修长的手抚上古籍的封皮,着重勾勒了一下标题,唇角勾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
何妙仪浑身起了战栗,立马回道:“嫔妾对这本书的内容也有些兴趣,习字的时候便寻来了这本,想着誊抄一遍带回华英宫。”
“只是嫔妾太过愚笨,抄了许多却还是不得要义。”
陆临川笑笑,拿起了桌上那本书,问道:“那美人还需要这本书吗?”
何妙仪摇了摇头,脖颈微微向后靠些,尽量拉开二人的距离,细声道:“嫔妾等陛下什么时候阅览完尽了兴了,再读也不迟。”
陆临川挑眉一笑,眼神愈发阴沉,道:“若我要一直要读呢?”
“这都是陛下的书,怎容嫔妾置喙?”何妙仪额间的汗滴到眼中,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睛,又把汗从眼眶边挤了出去,从高些的位置看去,像是哭了一般。
陆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