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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第1页）

&ldo;哦……&rdo;乌晶晶舔了舔唇，&ldo;那……说什么呀?&rdo;

隋离咬牙切齿：&ldo;你说呢?&rdo;

乌晶晶盯着他一向淡漠的眉梢眼角，涌出了点点愤怒。

她恍然大悟，连忙说：&ldo;可是，可是你注定要飞升的啊，所有人都这样说。你之前也是这样和我说的。所以我早早就想好啦，你走之后我要怎么生活……&rdo;

隋离一顿。

所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源头还在他身上?

&ldo;若是我希望你同我一起呢。&rdo;隋离直白地道。

乌晶晶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ldo;我……我做不来神仙的。混在修真界里，已经有些怕了。哪里有妖怪做神仙的呢?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就死定了。&rdo;

她虽然心底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狐狸了。

但妖怪应当是不会错的。

&ldo;离开辛敖的时候，你都会落泪。我走的时候，你会哭吗?&rdo;隋离神色晦暗不明地低声问。

乌晶晶小声道：&ldo;自然会的。&rdo;

她与他的相识，已经超越了几个月，被雪国生生拉长到了十几年的光阴。

隋离抬手按住她的面颊：&ldo;可我不愿你哭。&rdo;

乌晶晶呆了下：&ldo;那我……到时候要忍住吗?&rdo;

隋离没有说话。

那一刻。

乌晶晶觉得自己好似从他的眼底窥见了一丝悲伤。

但那丝悲伤转瞬即逝。

隋离的目光深邃，他望着她，像是想要仔细地将她看清楚：&ldo;阿晶，你如今究竟有几分爱我?&rdo;

隋离从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乌晶晶只是还做小狐狸的时候，见过那些富家小姐，在爱上一个男子之后，会执着于问对方爱不爱她。

季垣这样问过她吗?

好像没有。

她好像也没有问过谁。

乌晶晶呆了下，嗫喏道：&ldo;和辛敖……一样?&rdo;

隋离：&ldo;那是不同的。&rdo;

&ldo;不同吗?&rdo;

隋离本来也是个不通情爱的人，要他来说清楚情爱是什么样的，也着实为难住了他，于是他一时哑然，没能再吐出更多的声音。

乌晶晶倒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想啊想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这一回，隋离没有再将她提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