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还一直以为南图稳了。”小米惆怅地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老板你和高建套路太深了。”
阮长风无声地微笑,此间种种隐情,已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管怎么说,这次委托圆满结束,”周小米给自己和阮长风倒了一小杯酒,轻轻碰了下:“而且从头到尾没去医院……可喜可贺。”
“是啊,”阮长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次没有人住院真是太好了。”
南图出院那天,母亲特意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接他回家。
“这一次我儿可是受大罪了。”回到位于宁州西山的别墅,母亲心疼地紧紧握住他的手:“阿姨炖了鱼汤,给你补补。”
“妈……”南图撒娇:“我头疼。”
“唉这可怎么办,西山这边又没有医院……要不要我找你吴叔叔过来?”母亲忧心忡忡。
“我觉得我明天不能上班了……”
“不行,”母亲严肃地说:“你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病假了,明天必须回去上班。”
南图苦笑着坐到餐桌边,桌上摆着鲜美醇香的鱼汤,闻着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他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
“咳咳咳咳……有,有刺!”
母亲急忙给他顺气又喂水,心疼地说:“你这傻孩子,从小就不会挑鱼刺,怎么还敢这么吃鱼。”
南图梗着脖子把刺硬吞下去,结果疼得直皱眉。
可是那个会帮他挑出所有细刺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和家人吃完晚饭,南图推门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他顺着小径走到花园中的一座小木屋前。
进入冬天后,曾经的月季与玫瑰已经枯萎了,他懒懒散散地走到木屋前,不再需要撬锁,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这是一方独属于他的小天地。
她来过,也只是心惊胆战的短暂停留。
屋里有壁炉和皮质沙发,铺着长毛地毯,满墙的书快要把书架压垮。
南图比划了一下书架到沙发的距离,觉得还是有点危险,又把沙发拖远了些。
蹲在壁炉边上,慢吞吞地生起火来,南图还去外面接了一壶水,放在火上耐心地烧起来。
等水开了,屋子也温暖起来,他给自己冲了壶茶,然后坐在沙发上,光着脚踩在柔软地毯上。
波波轻轻喵呜一声,跳到他膝盖上。
南图抚摸猫咪蓬松柔软的毛发,然后拿起一本厚厚的《追忆似水年华》,借着火光细细读了起来。
看了两页,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