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让很多人惋惜,姚光还是报了宁州大学,依兴趣选了数学系,拿了大笔奖学金。
因为差不多整个暑假都在照顾沈文洲,这个本应该毫无负担地尽情玩耍的夏天,全被困在了他这个病人身边。沈文洲对此很愧疚,姚光自是甘之如饴。
所幸术后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吃些流质以外的东西,体重也恢复了一些。
“东西收拾好了么?”在姚光开学前一天晚上,沈文洲对着单子说:“防晒霜一定别忘了,马上就军训,不过也不要紧,缺什么我给你送过去。”
姚光啪嗒一声合上箱子,叹道:“什么都带了,就缺了一样。”
“缺什么?”
“怎么就不能把你也带上?”姚光苦恼地托腮:“大一还强制要求住校。”
“那你恐怕得找个特大号的箱子……”
姚光却蹲在箱子前面半天没站起来。
“怎么了?”
“七爷,”她皱着眉:“大学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你明天去了就知道啦。”
“我不想去了。”她焦虑地揪着新剪短的头发:“你身体还这样,我去了谁来照顾你?”
“我已经好差不多了,而且小谢也会照顾我的。”沈文洲温言劝道:“你好好念书就行。”
“就小谢那粗手笨脚的……”姚光正嘟囔着,被她念叨的小谢就来敲门了。
“七爷。”是为了赌场里的事情,小谢捧来个平板,给沈文洲看忉利天里的监控。
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坐在赌桌边上,娇美的脸上满是愁容。
沈文洲看到她的脸,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大惊失色:“她怎么会在这里?”
“七爷这阵子养病,不知道情况。”小武解释:“这位池小姐是魏总的新欢啊。”
沈文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连咳嗽,话都说不出来。
“池小姐今天难得来忉利天玩一趟,这手气实在有些差……我是担心她回去在魏总面前不痛快,倒显得我们办事不利。”
“她输了多少?”
“有两百多万了。”
沈文洲揪心极了:“她哪里有这么多钱?好好的怎么就惹上了魏央!”
姚光赶紧给他倒了杯温水:“别急别急,我去把钱输回去。”
沈文洲苦笑:“难为你了,一贯都是帮我赚钱的,这次还要输得不留痕迹。”
姚光脸上笑着,心里已经嫉妒到想杀人了。
池小小是一个赌运稀烂的人,从小到大连娃娃机都没夹中过。
但让她突然间在赌场里输个两百多万,也实在是难为她了。
可是有什么关系,反正输得是魏央的钱,她气恼地又掷出一把筹码。
魏央出院之后也带她去过些大场子,很是受宠了一阵,但没多久就厌倦了,倒也没把她一脚踹开,只是甩一张黑卡给她,恐怕也是觉得她不会乱花钱。
那她就偏要输到他心痛为止。
输到他在乎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