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有意思,但以后应该都不会玩了。”孟怀远端起杯中浓茶一饮而尽,阿泽眼疾手快地要添茶,却被一双冷玉般的手挡住。
“我来。”孟珂半跪在地上,给父亲和魏央斟茶,眉目难得的安静宁和,像一尊古典佛像。
“呦,孟少爷终于回来了……”魏央懒洋洋地往后一靠:“一直就见到孟老板着急,你这个当爹的心很大啊。”
“是爸爸特意瞒着我和妈呢。”孟珂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孟怀远。
孟怀远脸色微变:“丽珍已经知道了?”
下一秒,门外纤细柔弱的孟夫人已经扑到魏央身边,哭着撕扯他:“你把夜来还回来你把他怎么了……”
孟珂把失态的母亲扶起来:“妈,夜来没事。”
“怎么会没事,怎么会没事……”潘丽珍拽着魏央不肯松手,魏央烦了,一把拽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引爆器上。
“来,在这按一下,大家都不用害怕了。”
潘丽珍惊恐地抽回手去,恨恨地骂道:“疯子!”
魏央哈哈大笑。
笑累了,他环视一圈,用手挨个指过来:“老爷,夫人,少爷……养子……怎么少了一个人?”
“因为夜来在你手上。”孟怀远说。
“不不不,还少一个,”魏央连连摇头:“我听说你家少夫人,生得很美啊,让她出来见我。”
孟怀远表情僵硬:“儿媳身体抱恙,一直在国外养病。”
“什么病十年都治不好?”魏央明显是不信的:“这人就跟死了似的。”
孟怀远闭了闭眼睛,花了很大力气,吐出来两个字:“麻风!”
这个禁忌的字眼让屋子里彻底静了下来。
“比起这个病能不能治好,我更好奇你家少夫人是怎么染上一种已经被消灭了几十年的恶疾的。”
孟家人就像锯嘴葫芦似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魏央还在撩闲,专门问孟珂:“你老婆叫什么名字来着?”
“季唯。”
“孟夜来知道他妈的情况不?”
“没问过。”
“为什么把她送这么远?”
“会传染……”
魏央还想继续揭伤疤,忽听一声爆喝:“够了!”
却是一直低声啜泣的孟夫人潘丽珍:“你——别再问了!”
魏央摸摸自己下巴长出来的极短的胡茬,决定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被绑架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不通知母亲呢?来,电话给我,我来打给她。”
啪嗒一声,游戏手柄被孟怀远活活掰断。
“哦呦,这下救不出孟夜来了,”魏央笑道:“老老实实凑钱吧孟先生!”
孟怀远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到底想干嘛?”
“现在?我想见见季唯。”魏央微微耸肩:“我开心的话,他们也许会对小少爷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