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就是他速速回京城想办法,唐棣可不是吴世荣这样的软柿子,不是他轻易能拿捏得了的。
吴世荣就算有心也无力,好歹他也是朝廷命官,不可能跟着白鹤鸣这一趟一趟的往知府大人这里跑。
既然他都没用了,吴老太太也就不好再扣压着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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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后衙,祁三闻讯迎出来,问白鹤鸣:“十七哥,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一看他那脸,虽说有络腮胡子挡着,也瞧不出是什么表情,但跟他熟悉了,祁三就知道他心情不大好。
肯定是筹粮不易。
祁三便劝:“不行十七哥还是先回京城想想办法?”
白鹤鸣道:“我心里有数。”
在这儿他好歹还能仗势欺人、恃强行凶,毕竟占着白家的名头。
可京城权贵云集,他行动处处有御史盯着,就算不为自己老娘着想,可总得为太子妃想想吧?
自打七年前白家一门殉国,太子妃痛失嫡子,便伤了根本,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
太子又是个面上惯会装的伪君子,实则心胸狭窄,睚眦必服的真小人。
他以子嗣为由,偏宠太子良娣和侧妃,几年间倒也生下了四子三女。
却又以太子妃病弱为由,并不曾将哪个庶子抱养到太子妃名下。
当然了,太子妃也不稀罕养一个庶出的小崽子。
太子妃已然势弱,他总不能再拖她后腿,是生怕推倒白家这堵墙的人太少么?
祁三暗暗翻了个白眼。
得,这还是没数呗。
等衙役摆上早饭,他帮着给白鹤鸣递了巾帕,感慨道:“这些细致活还是得女人做,十七哥,这吴县尊是不是有点儿傻啊?”
也没说拨两个使女过来服侍十七哥。
白鹤鸣抬腿就给了他一脚,道:“你别动你那花花肠子,想女了我给你银子,外头找乐子去,别在这里乱来。”
祁三陪笑:“我哪儿是为我自己着想,这不是替十七哥不平嘛。”
“用不着。”
祁三噎了下,心道:那是,你是用不着,前天不是才睡了个小寡妇?
不说他肚里腹诽,白鹤鸣抓起馒头,喝了一口白粥,也是一皱眉。
吴世荣对他不敢怠慢,命厨房务必挖空心思,好好招待。
但家常便饭,吃来吃去就是一个味道: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