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懵里懵懂的问:“那我……应该怎么办?”
急也没用啊,得解决啊。
孙氏唉声连连:“得有三个月了快,怎么都晚了,要是当天就喝了避子汤,怕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现在,现在怎么办?
一副绝子汤下去,万一弄不好,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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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不是第一次来城里,但还是第一次来请郎中看病。
好在天气冷,她把头脸包裹得再严实也没人起疑。
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可养安堂开张却晚。
唐心边走边跺脚,几乎快要冻僵了,才看养安堂的伙计卸了门板。
趁着这时候没人,唐心迈步进去。
小伙计年纪不大,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还没睡醒,自然屋里也没来得及升火盆。
他一眼看到唐心,便道:“看病还是抓药?怎么来得这么早?郎中还没起呢。”
唐心捂着嘴,压着嗓子道:“看病。”
小伙计道:“那你稍等会儿啊。”
唐心道:“能不能催催郎中?我大老远一早就赶过来的,还等着回去呢。”
小伙计打量了她一回。
看她穿着粗布袄,不像是城里人,还真有可能是从哪个乡下来的。
要是耽搁的时间久了,怕是今天她都未必能回得去。
小伙计道:“甭急,好歹容我把这屋里屋外都洒扫干净了再说。”
他倒是不紧不慢的洒水、扫地,又把柜面从上到下都擦得干干净净,总算听到了后院有人的咳嗽声。
小伙计放下抹布,迎上去挑起厚棉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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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五十多岁,蓄着山羊胡的男人袖手进来,问:“都收拾好了?”
小伙计道:“钱先生,都收拾好了,有位小娘子已经等了一时了。”
钱郎中唔一声,坐到椅子上,抬眼瞅了唐心一眼。
唐心讨好的看了他一眼,很识时务的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钱郎中看她遮得严实,大致先猜到了几分。
横竖什么事也赖不到他一个郎中身上,他也没打算多事。
他捋了捋胡子,道:“小娘子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