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孙氏虽然是“好心”,也着实是为了她“着想”,她却根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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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亲自把唐心送回家。
唐心如今确实不和他斗气了,没用。
但是也不想看见他。
他要非在她跟前晃,她也假装没看见有他这个人,一个字都不肯和他说。
白鹤鸣把唐心抱到炕上,像抱个小孩子似的轻松。一手把被子扯过来给她盖上,顺势坐到炕沿,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唐心。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唐心脸色也恢复了些,这事儿也该有个了断。
要是先还当唐心是精力不济,这两天白鹤鸣也瞧出来了,唐心摆明了不想理他。
他不跟她计较。
他想好了,他认打认罚,骂也由她,只要她出了这口气,心里能顺当了,也值。
可唐心闭眼假寐,恨不能把脸藏到被子里,就是不瞅他。
白鹤鸣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咳了一声,硬梆梆的道:“你跟我走吧。”
唐心讥诮的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睁开眼问:“呵,去哪儿?”
白鹤鸣道:“跟我回……”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道:“我先前并非是故意隐瞒身世,只不过来去匆匆,没机会和你说罢了。
我姓白,白鹤鸣,今年二十二岁,家里只有个老娘,还有个出嫁的姐姐。
不曾定亲,也没有妻女。”
“你跟我走,自然是跟我回京城。”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唐心,既有得意又有试探。
这回她满意了?
他可不是土匪,也没有妻妾,对她也算有诚意了吧?
周秀才也配和他相提并论,哼。
可惜唐心的神色没有一点儿波动,对于他的保留毫无察觉,对于他的家世清白,不曾婚娶也并无意动。
甚至那明净的小脸上满是嘲讽:这时候不藏头露尾了?
白鹤鸣暗自恼怒。
他道:“我家在京城,但我十四岁就去了陵城投军,上次回来也是有身有要务,这次则是回京城交差。
你要是不嫌弃我,我带你去陵城。当然,你要觉得陵城日子太苦,那就在京城安家。我虽没什么本事,养你一个总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