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过,骂他他又不痛不痒,唐心除了委屈自己,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好方法。
她重新点着了煤油灯,洗手和面。
外头北风呜呜作响,厨房里冷得滴水成冰,这个时候她本应该窝在被子里睡个安生觉,却偏偏不能,还得给他做什么面条。
真是哪辈子欠了他的。
把灶堂点着,唐心一边往里填柴,一边借机烤火。
锅里的水哗哗的翻着水花,水开了。
她重新在一旁的铜盆里洗了手。水太凉,激得她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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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一直待在屋里,唐心让他“等着”,他就安安静静的一直等着。
听到屋外动静渐消,有香气袭来,他知道唐心做好了。
果然,唐心掀了帘子进来,手里捧着一大碗面。
白鹤鸣神色复杂的“看”了唐心一眼,问她:“你觉得我十六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唐心懒得搭理他。借着外头的光,她把面碗放到白鹤鸣手边,提醒他:“你慢点儿,别一不小心打翻了。”
他吃不吃得倒是小事儿,白搭她一番劳动她可不干。
白鹤鸣倒乐了,道:“用你提醒?我又不是三岁的奶娃子,总不能连碗都端不住。”
那谁知道。
白鹤鸣又催她:“说啊。你觉得我十六哥怎么样?”
真不知道他又犯哪门子病,连一声“十六哥”都叫得咬牙切齿的。
那可是他的兄长。
唐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他。”
“见了面不就认识了?别装得和千金闺秀似的,你和他话也说过了,面也照了,也算一起共过事,问你一声怎么样还不行?”
唐心坐得远远的,低头道:“不清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要认清一个人,哪是见一面,说句话就能行的?
白鹤鸣也不吃,就在那儿喋喋不休的问:“和我比呢?”
唐心轻笑了一声,含着无尽的轻视和取笑。
白鹤鸣偏生不识趣的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