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后退了两步。
白鹤鸣又大声咳了两声,问:“你找你阿姐?”
唐商道:“是啊,关你什么事?”
个屁孩子。
他们姐弟俩是一模一样的讨厌。
白鹤鸣倒笑了,道:“我知道你阿姐在哪儿?”
唐商不信,打量了他半天,道:“信你才怪。”
特么的……白鹤鸣真想好好收拾他一顿。
不过一想,还是算了,唐心就是个瓷做的,纸糊的,一碰就倒。
这唐商是她亲兄弟,也强不到哪儿去。
再说还是个孩子呢,哪儿禁得住他的拳脚?
白鹤鸣气极反笑,问:“为什么不信我?”
“你是坏人。”
“……”
行,你小子真特么“有眼光”,跟你那“有眼无珠”的姐姐不愧是一家人。
白鹤鸣呵笑两声,道:“既然我是坏人,那就是坏人吧,小三子,还废什么话,走了。”
祁三摇头对唐商道:“你又不识好人心了不是?找你姐这事儿,离了十七哥,你可往哪儿寻去?这茫茫人海,怕是找到死你也找不着。”
唐商十分委屈:“祁三哥,我只相信你。”
祁三就觉得后脖颈处嗖嗖的冒冷风。
他回头看一眼白鹤鸣,讪笑着道:“小孩子家没见识,惯于以貌取人,十七哥,那什么,等我好好劝劝这小子。”
“不用。”白鹤鸣不以为然的道。
劝他做什么呢?
人心里存了成见,除非他自己改观,否则旁人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改变一星半点儿。
白鹤鸣略带嘲讽的对唐商道:“你阿姐就在离府城不足一百五十里地的青阳镇,你要寻就自己去寻吧。”
他已经仁至义尽,当下拍马离开。
祁三慌张的上马,对唐商摆手道:“消息已经告诉你了,找还是不找随你自己的便吧。十七哥,不是说找个店吃个饱饭吗?”
白鹤鸣的声音传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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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晓行夜宿,就没正儿八经打过尖,没有干粮了,就在大的城镇买些馒头、包子ròu饼等。
一路疾行回到京城,恰太子府让人送了信儿来:太子把长子寄到了太子妃名下,成了太子嫡长,再过半个月,正好是他七岁生辰。
既然写到了太子妃名下,成了嫡出,自然就是白家的外孙。
不管白府从前如何,现下是必须要给太子妃作脸的。
哪怕和太子妃多年不睦,哪怕明知道这位皇孙乃是太子前侧妃任氏所出,也得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外孙。
甚至有那不厚道的人取笑道:“互相作脸罢了,要不是太子殿下仁慈,一个不生养又病弱的太子妃,还有几人记得?等太子妃一薨,太子妃的娘家白家就更没几人知晓了。”
白老夫人见过儿子,让他先去梳洗,又容他吃过饭,这才将他叫过来商量这事。
白鹤鸣道:“这事儿有什么可商量的?太子都已经喧嚷出去了,不管长姐是什么意思,肯定是她点过头的。”
白老夫人今年六十岁不到,却满头华发,眉眼间俱是厉色,比寻常老妇更多了几分严肃。
生活的困苦在她脸上烙下了深刻的印迹,却也像风霜一样,淬炼了她的内心,让她像一棵老松树,稳稳的矗立在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