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怕,可我不想让他闹得沸反盈天的。到头来还是打我的脸,我已经够丢人的了,能省省还是省省。”
周嘉陵脸色骤变。
她提起白鹤鸣时,语气如此熟稔,亲密无间,显见得她们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个被无辜牵连,需要弥补和抵偿的外人。
世事无常到这个份上,周嘉陵伤痛悲愤之余,只觉得讽刺。
分明是他先结识的唐心,也是他先和唐心订的亲,要不是白鹤鸣从中横插一杠子,这时候他们早就成亲了。
可他居然后来者居上,一瞬间,便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全都抢去了。
唐心看周嘉陵面色不好,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想来心里是不大舒服的。
不舒服也就不舒服吧,总之拿了银票,他才有钱治手。
治好了手,她的歉疚才能抵消些。
唐心瞄他一眼道:“你是个大男人,心胸开阔,总不至于像个娘们儿似的纠结缠杂?总之这银票不是偷的不是抢的,原本就是你该得的,拿了银票,好好把你的手治好了才是正经。”
周嘉陵十分勉强的附和了一句:“是啊。”
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唐心决意不再和他有瓜葛,哪怕他寻死觅活,她也不会回心转意。
他要不想让她笑话,那就别自暴自弃。
他算是知道,人一旦心狠起来,如磐石般坚决,非人力能转移。
他要还有点儿男人的血性和自尊,就拿了这银票转身走人。
至于唐心以后和白鹤鸣到底如何,不关他的事。
他治好了手,唐心没了歉疚,俩人也就再没了瓜葛。
这不正是她盼着的吗?
他如她所愿。
周嘉陵突然就抓住了银票,丢下一句:“我明白了。”
唐心倒怔在那儿,仿佛一脚踩空。
白准备了一番“肺腑之言”。
不过,管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总之他明白就好。
周嘉陵来去如风,只给唐心留下一片虚空。
陈良鬼鬼祟祟的蹭到她身边,小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没等开口呢,唐心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