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去把她的手机捡过来,手机上裴迟生还在拼命唤她的名字。女人替她接了电话,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和地址,就只等裴迟生过来。
盛夏拜托女人把她扶到她外面停着的车上去,就在车上一直等。
手脚一直没有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盛夏还是等到裴迟生来,她一直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有人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叫她的名字。
盛夏的眼睛渐渐恢复了焦距,她认出是裴迟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就扑向他,剧烈的颤抖,无声的流泪。
裴迟生一眼看见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心中不免一阵阵后怕。他眼睛又黑又冷,紧张地接住她的同时,又小心翼翼的为她留下一丝呼吸的缝隙。
“没事了,没事,我在。”
最后盛夏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裴迟生开车带她去医院。同时给助理发了定位,让他们前来把盛夏的车开回去。
不过是她一个人前来,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人这样迫不及待的朝她动手,这些人真的丧心病狂了吗?
盛夏睡了许久,检查结果也只是喉部软组织挫伤,昏迷的原因是因为吸入了大量七氟烷,除此之外,暂时没有别的伤口。
听闻她没事,裴迟生才放心一些。
可又止不住怀疑,从之前有人在业诚聚众闹事,再到后来她双手受伤。似乎一直来就没有消停过,她一直都在不停受伤。如果说一次两次是意外,他还可以接受,可今天的事情,分明是有人故意谋杀!
出于不想让长辈担心,裴迟生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长辈。
一直留在医院陪着她,直到她醒来。
盛夏醒来时,首先看见的,是窗外的夕阳。
白茫茫的房间,她的一只手正打着点滴,另一只手被人紧紧握在掌心。
裴迟生坐在床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脸埋在手中,正闭着眼浅眠。
她手脚都还是软绵绵的,一呼吸嗓子就发疼,她扭头看了看别的方向,病房里只有她这一张床,门口不停的有医务人员走过。
她想要把手抽离出来,小小的动作就惊醒了裴迟生。
他将脸抬起来,看见她正看着他微笑,便松了一口气。
“终于醒了……”
她沙哑的嗓子问他:“我睡了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