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番话,无非是要告诉她,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她仓皇逃走,去为盛夏购置蛋糕和栀子花。
会议结束后,盛夏回到办公室便看见了放在桌上的蛋糕和栀子花。那束栀子花还有未开的花苞,放在办公室,香气怡人。
见木槿还未离开,被他吓了一跳。
“你还不走,是打算在我的办公室过夜吗?”
木槿起身:“等你一起吃饭呢。”
盛夏拿上桌上的蛋糕和栀子花。
“我不能陪你吃饭,要去一个地方。”
他热情的过分:“去哪,我可以送你去啊,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开车也不方便。”
其实放车上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但盛夏还是轻轻点头。
“好。”
盛夏拎着蛋糕抱着花束,同他一起乘电梯下楼。上车之后木槿才问她去哪,盛夏报了个地方的名字,便看见木槿脸色略微一变。
他向她确认了一遍,方才开了导航驾车离去。
许是感受到盛夏的气压有些低,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太阳都被隐了去,上了高架桥之后。就看见远处的高楼大厦,临近的高楼间都飘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整个上海变得朦胧而迷离,像是下着细小的雨雾。
天气这样阴沉沉的,要下雨的样子。
这趟路程很远,盛夏一直一言不发。
只是抱着怀里的栀子花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达后,木槿看了眼偏僻的地理位置,又一眼望见山上渐浓的大雾。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帮她拿蛋糕:“要不我陪你上去,这里太偏僻,雾又这么大,而且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盛夏固执的摇头,从他手里拿过蛋糕。
“谢谢你,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麻烦你在这等我。”说完,她又笑了笑:“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难堪的样子,只想一个人跟他说说心里话。”
她从大道的台阶往山上走去,因为知道他喜欢安静。所以当初把他葬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亦妄图以距离和时间阻断她的悲伤。
但就算全世界都忘了,她也不会忘记,从今天开始,杨成禹就二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