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了?
眼前的人现在到底是在套她的话试探她,还是说她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么说来,她花费了这么久时间的伪装,就这样全然前功尽弃了?
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同时还带着隐隐的慌张。
这慌张是因为对一切的不确定性,譬如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蒋博淮为什么也出现在了这里,以及……那个面具人带走了她之后,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头,敲到一半却被蒋博言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发烧了,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
顾城歌撇过头去,故意冷淡地处理他的关心,硬邦邦地开口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伤口吧。”
原本鲜血好容易有要止住的迹象,偏偏蒋博言大开大合的动作,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似的,殷红的血迹已经将雪白衬衫的领口晕染了大半,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嗯,我知道。”
蒋博言嘴上这样说着,却依旧没有任何行动,反而掀开托盘上的罩子,拿出里面的粥送到顾城歌的嘴边。
燕麦的香气扑鼻而来,顾城歌原本想要很有尊严地拒绝的,只可惜肚子不争气,“咕噜”地一声叫了出来。
蒋博言轻笑,想到他们真正意义上重逢的那一次,某个人也是这样的口是心非,明明饿着肚子给他按摩,却又不想要承认。
“乖,先吃点东西。”
这种哄奇奇的口吻,现如今用到了自己身上,顾城歌有一种有火却不知道怎么撒出来的感觉。
她的确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毕竟刚刚咬人的就是她。
这一点,她还不如奇奇呢。
好歹奇奇不胡乱咬人。
沮丧到了极点的顾城歌抱着对自己深深地唾弃,很是没出息地接过了那一碗燕麦粥。
“我吃我的东西,你赶紧去处理你的伤口。”
蒋博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向了洗手间。
有水流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唰唰唰”地唤醒了她在混乱中的那些记忆。
“当啷!”
握着汤匙的手的一松,汤匙一下子砸在了瓷碗儿的边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她……她似乎有些想起来了,这水声,还有温热的手帕,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掉身上的什么东西。
难道说……
难道说那些人对她做了什么,然后……她被蒋博淮找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