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妈妈,可是……”
可是我,就只剩下了你啊。
顾城歌咬了咬唇并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
她不能这么自私,博言有他要做的事情,她就应该放手让他去做才对。
至于她自己,不论他如何,她都会一直陪着就是了。
想到这里,顾城歌不知为什么忍不住笑起来了。
或许是在笑自己这种念头很傻,但或许更多的,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在战战兢兢这么多天之后,终于有一种隐隐大石落地的欣喜。
与此同时,甲板上,拿着夜视录像机,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正在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喂!我说,另外一个都已经掉下去了,这货怎么这么能挺呢,老子都快冻死了,要不咱们哥俩给他的绳子也割断扔下去算了。”
“这不太好吧,毕竟主人并没有吩咐这个。”
另外一个黑衣人开口,依旧经兢兢业业地站在那里举着摄像机,屹立不动。
“你这身体倒是不错,以前也是干雇佣兵的?”第一个黑衣人说完,忍不住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皮肤黝黑的黑人脸,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根香烟来抽。
第二个黑衣人笑了笑:“嗯,算是吧。”
“哥们,借个火。”黑人叼着烟,向同伴询问。
“抱歉,我不抽烟。”
“啧,”黑人讪讪地笑了笑,有些无奈:“你第一次上船吧,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同伴点头:“是啊,不过大家不都是带着面具办事儿么,有什么见过不见过的。”
“嗨,那是头顶上的那些人,他们干了脏事儿又怕被人知道,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怕什么,哥就是给人干脏活的,不过有一说一,接他们这活,真是哥干过最脏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不愉快的回忆,黑人皱了皱眉,继续跟同伴聊天来抵御来自深夜的困意。
“你呢?亚洲佬,从哪儿来的?”
同伴笑了笑:“中国。”
“这样啊,那看来的你在你们那儿犯的事儿一定很大。”
同伴眯了眯眼,点头:“是有点大。”
“人命案子?”
“嗯。”同伴点头。
黑人打了个哈欠,渐渐转移了话题:“总觉得,咱们走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