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敢打我”
反应过来的娜云哲随即扬手而去,就在这时——
“皇上驾到!”
从没想过那个人会进入到这里,萧芯燕还未反应过来时,身旁的人已经带着哭腔投进了那人的怀抱。
萧芯燕握紧手中的铃铛,冷眼看着他对那个女人温柔相哄。
眼中涩得厉害,她没有出一声,静默看着他走近,望进那毫无温度的眸,她如至冰窖。
而下一刻,他亦以同样的方式,将她所有的倔强还有那仅剩的一点希冀打的粉碎。
“啪!”
她失力扑在地上,耳边一直如重锤般钝响,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嘴角慢慢牵起,越来越高。
攥着手中的护花铃,直至指节发白。
“李泓烁,当初为了救你,我父皇生平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如今,你就是这样还我的么”
她看着他,却愈发看不透他眸中的深弥。
她看到他们在说话,却无法从他们的嘴型里听出他们说了什么。
随后,她手中的护花铃被扯走,在他的冷然注视下,铃铛被投入火中。
同心结化为灰烬,她眼中映着火光,模糊了娜云哲得意张扬的神色。
灵苏惊慌的直掉眼泪,却不敢触碰她的脸。
“不要哭。”
她伸手抹去小丫头的眼泪,这才发觉手中刺痛,原来早已破皮出血。
微微曲指,似乎还能感受铃铛残余的温度。
然后,她又慢慢松开手,看着空空的掌心,若有所思。
抬头,偌大的冷宫,只余她们主仆二人。
萧瑟,突至。
风动护花铃
冷宫之夜,除了凄清之月,还有一盏孤灯映照。
昏暗的烛火映照着主仆二人,身影冷冷清清。
绮里溪来到这里时,灵苏这丫头正一脸愁色的站在萧芯燕身边。
看见他来,小丫头眼里闪过喜色,暗自朝身边的人努努嘴,自己则悄然退下。
绮里溪将手中拎着的几坛酒放在桌上,有些刻意的咳嗽几声,却发现此举没有引起那女子的丝毫反应。
他有些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底,凑近去一道瞧她手里的圣旨。
却是一道废黜旨意。
换言之,萧芯燕现在已不是婕妤,而是一个人人可欺之的下等宫婢。
他眼中幽光点点,小心拿余光打探着她的神色,却没发现丝毫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