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她握住树枝树枝,胡乱地挥动击打。陆秧秧又开始担心她将义庄前弄得太乱,万一被杀死程崔梅的人远远发现,让他有所警觉,不肯过来了怎么办?
于是,陆秧秧只能走了过去。
她拧了拧嗓子,发出的声音中便带了些公鸭嗓。
“这里是义庄,我来认尸体。”
“义庄?你说这里……”
老媪抬起头,用树枝朝着义庄的大门咄咄地打了打。
“你说这里,是义庄?!”
陆秧秧这才看清,这老媪的脸上赫然是一片被烧毁后的陈年溃烂,整张面皮被毁了彻底,根本就看不出长相。
那她奇怪的尖嘶嗓音倒也有了解释,应该也是被烟熏坏的。
“不错,这是正是义庄,已经建了许多年了。老人家不知道?”
老媪怔了怔,松开了手,手中还未烧尽便灭掉了的冥钱打着旋地飘了出去。
“好狠啊……”
老媪重重驼着的身子晃了晃,
几乎站立不住,靠着树枝的支撑才没有脱力倒下。
她神情恍惚地喃喃了几句“好狠”,眼中两道血泪滑了下来。
陆秧秧:“您……您还好吗?若是无事,我便要先进去认一认尸体了。”
说完,她越过老媪便走进了义庄,从头到尾走了一遭。
但除了程崔梅的尸体开始腐坏,其他的一切都跟她离开前一模一样。
确认这期间的确没人进来,陆秧秧又走出了来。
那位乞讨的老媪还撑着树枝站在原地,脸上的血泪已经干了。
她侧着头颅,听到了陆秧秧关门的声音。
“姑娘。”
她用颤抖的尖锐嗓音问。
“你找到人了吗?”
“没有。”
陆秧秧又拧了拧嗓子。
“我其实并不知道他死在那里,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
失落般地低了一会儿头,陆秧秧看向老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