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好多真言香了。
但眼前麻袋里的这个男人显然还不到批注中需要用真言香的程度,他在意识到“彻骨han”的存在后就开始吓得抖个不停,一股脑地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说了。
“我到这座小城,开始只是偷偷卖些寻常药铺买不到的补药,多是些有钱人家的夫人给家中老爷买。后来,这些夫人若是有了碍眼的妾室,也会来找我……”
陆秧秧飘在旁边,跟着听了一大堆“谁家的老爷需要壮阳、谁家的夫人暗中下药害死了几个侍妾”,但始终都没听到关于柳府的只字片语。
阿桃却并没有急。
她听他说完,然后才继续问:“你不久前可是刚从柳府出来,那里可没有妾室吧?”
“柳府倒不是为了侍妾。柳府的小姐叫我去,表面说是帮她调养孕期,实际是、是要除去她的丈夫!”
阿桃:“你别想糊弄我,那柳府小姐的丈夫可是入赘的,那位小姐若是觉得丈夫不称心,直接将他赶出去,也没人说闲话,何必这样悄声地将人除去,自己徒留一个寡妇的名声?”
男人裸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得红肿,舌头仿佛也冻得不听使唤,声音变得含糊起来。
“我、我也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少,越好。”
“那你今天为什么打算要逃?在赌场做出那样的事,显然是不打算在这城里待下去了。”
“就、就是柳府……柳小姐的丈夫突然不见了,我怕事情败露,被人找上,我……我只能……跑……”
见再冻下去会出事、在查的事情也有了眉目,高劲少年一张烈火符将冰融了。
随着冰块融尽,大家脸上的冻红很快消了下去,
阿桃用迷烟先让麻袋里的男人睡着,随后马上端来了姜药汤,一人一碗,浓浓地灌进肚子。
“他要怎么处理?
仗剑少年阿珣仰着脖子一口把喝完药,像是苦得不轻,声音里都带着痛苦。
他赶紧往嘴里丢了两颗糖豆,边吃边指向麻袋。
“他是藏药岛的逃奴,按道理是要交给藏药岛处罚。”
高劲少年却是认认真真、一口一口把药喝完了。
“交给藏药岛,藏药岛自然会对他处罚,可他们并不是因为他的作恶而对他进行处罚,他们只是因为他奴隶的出身。”
“师哥。”
喝完药的阿桃敲了敲阿珣的药碗。
“你的药没有喝干净,还剩一个碗底呢。”
说完,她叹了口,接着他们的话题道:“要是玄门中有一个足够公正、能够专门出面审判这些大小罪行的门派就好了。”
仗剑少年阿珣苦巴巴地再次把药干了,然后又吃了好几颗糖豆。
“说得轻巧。”
他含着糖,倚着剑,身姿潇洒张扬,“想要执掌审判,首先需要得到全天下的信服,如今玄门各派暗中较劲,谁都不肯服谁,除非有人站到了所有玄门的最高处,不然这事想都不用想,绝对不可能。”
这话一出,阿桃和高劲少年都不再继续说话了。
他们似乎在沉思,也可能是在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过于孩子气,陆秧秧看不到他们的神情,因此也猜不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可惜她没办法跟他们说话。不然她就可以告诉他们,这并不是孩子气的空想,在不久的将来,河川先生真的将这件事做到了,他真的将原本私刑盛行的混乱玄门变得公正了起来,给这天下留下了一片河清海晏。
但此时,少年少女们并没有沉默太久。
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把空了药碗收好,阿桃碰了碰高劲少年,示意他去看一看藏在斗篷中的黑痦男人。
自麻袋里的人醒来后,黑痦男人便推门走了进来,就坐靠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