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遇见了,陆秧秧决定再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她问:“你说你是藏药岛的人,那具体是哪一支的?说不定我们还是熟人呢。”
卷眉毛哼了一声:“别胡乱攀熟。我们的身份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
说完后,他就闭上了嘴。
陆秧秧本以为他大放厥词后就要自报家门了,于是耐心地开始等。谁知道她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回答。
她催他:“那你说呀。”
卷眉毛再次哼:“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陆秧秧:“……”
好麻烦。
要不把人打趴下绑起来再问吧。
就在陆秧秧开始撇嘴的时候,卷毛眉壮汉手中镰刀握柄处的木头忽然有灵般地颤了颤。
他吓了一跳,左左右右地开始张望,像是在找着什么。
找了半天,他的目光定在了陆秧秧身上。
他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又反复地在镰刀和陆秧秧之间看了好多次。最终,确定不会有误后,他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犹豫片刻,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开口向她说道:“我的父亲是宋贺。”
陆秧秧听完,眨眨眼,懵了。
因为她的肚脐上方刺着藏药岛的兰花,所以她这些年经常会不自觉地去留意关于藏药岛的消息,记得的名字很多很多,可偏偏“宋贺”好像并不在她记住的那些名字里。
但刚才是她主动询问的,想不起来也太丢人了!
陆秧秧晃晃脑袋,决定换种方式回想。
首先,宋贺这个名字,名中有“贝”。藏药岛“贝”字辈儿的,应该是跟她父母同辈的人。
然后,“贝”字在下而不在左,说明他不是宋家主家的人,那就是旁支……
藏药岛的旁支……
旁支……
陆秧秧回忆得十分痛苦,好在方为止还在她的身后。
看她还在苦想,他轻声提醒道:“宋赐、的、手下。”
宋赐?
这个名字陆秧秧倒是知道。
他是藏药岛的前岛主,二十四年前遭到驱逐、烙下咒印终身不得归岛。
宋赐被驱逐后,他的手下虽说当时都留在了岛上,但也全部沦为了普通的药师,失去了以往显赫的地位,处境绝对算不上好。
难怪她不记得宋贺这个名字。
既然如此,那卷眉毛拿出“宋贺”的名字,不仅吓唬不到人,说不定还会遭到知情人的嘲讽,他继续坚持刚才的样子不说就是了,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把宋贺的名字告诉她?
而且,最奇怪的是……
陆秧秧看着卷眉毛,竟然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不管是宋贺还是宋赐,她都不认识啊……
也许是发现了陆秧秧的疑惑,卷眉毛的期待变为了失望。
但随即,他看她的神情又转成了疑惑,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