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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一恢复,陆秧秧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她借着萤虫发出的微弱的光,马上紧紧盯住了晏鹭词的脸。
什么都不记得,他为什么还能这么熟练地把她抱起来?
盯……
盯……
盯……
片刻后,陆秧秧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但惑心术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消失,被他这么抱着,陆秧秧仍旧有点不想下来。
她决定借此再对晏鹭词测试一下。
她抿了抿嘴唇,主动僵硬地环住晏鹭词的脖子,然后屏住呼吸,将嘴唇凑到了晏鹭词跟前。
如果是之前的晏鹭词,一定直接就会亲下来了。
只要他一动,她就直接把他的脑袋打爆!
可晏鹭词没有动。
他只是眨了眨他小动物般毛茸茸的睫毛,一脸迷茫地睁大了澄澈的眼睛望着她。
陆秧秧顿时觉得自己好污秽,竟然想要玷污这么纯洁的男孩子!
她拍拍晏鹭词抱着她的手,在他松开手时自己跳了下去,噔噔蹬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地窖,开始埋头找酒。
虽然对这里不熟,但二狗叔在每一个酒桶上都标好了酒的名字和酿造时间。排着找,陆秧秧很快就找到了用来酿果子酒的清酒,搬出来了两大坛。
但紧接着,她又看到了架子上的另一桶酒。
她对这种酒的记忆很深刻。
这是份极烈的酒。
小时候,她就是因为被薛盈骗着喝了这个酒的一小盅,醉到满山谷咯咯笑,以至于当时山谷里流传了好长时间的闹鬼一说,害得她整整几个月都不敢笑出声,生怕被人发现她就是那只“小鬼”。
陆秧秧朝着跟在她后面的小尾巴晏鹭词,指了指装着烈酒的木桶:“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晏鹭词摇头。
陆秧秧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
晏鹭词这个人最会骗人了,但如果把他灌醉了,说不定他就会原形毕露!
这样想着,陆秧秧把那桶烈酒也搬了出来。
“是很好喝的东西。”
陆秧秧边认真地诱骗着晏鹭词,边给他倒了满满一碗的烈酒。
“要全部喝掉哦,一滴都不可以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