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历一定不简单,但眼下骑虎难下,他连拍惊堂木。
丁知州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挟持刑场是什么罪?在本朝,这跟谋反无异!你们还不速速放下武器,难道想要获这诛九族的大罪不成!”
流凡冷声道:“知州大人不必在我们面前耍官威,我们既然敢出手,就有必救的理由。今天这白知府,我们是非救不可。”
丁知州怒气冲顶,但还是强忍着,看向白从琦,“白从琦,好啊,你居然跟这些人勾结。他们是不是就是杀人如麻的土匪?你贪墨的那些粮食,就是给了他们是不是?百姓全部都被你蒙在鼓里,你实在是百死不足以赎罪!”
白从琦不忍心流凡等人手牵连,不顾丁知州对他的污蔑,连忙对流凡道:“几位侠士的恩情,白某来世再报,还请你们赶紧离去,不要受我牵连。”
丁知州听着白从琦的话,不由得面露得意,可是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围观的百姓忽然纷纷退开,让出中间一条道。
丁知州不由得站起来,只见十数个官差围着一个青年前来。那青年长相雅秀,一身书生气,但眉宇间隐隐有官家子弟的气度,面对丁知州和偌大的场面,也没有表现出怯意,似有十足的底气。
“你又是什么人?”丁知州强自镇定发问。
“知州大人就算不认得我,也应该认得我手里拿的尚方宝剑吧?”
丁知州目光一凝,这才注意到对方手里果真拿着一柄尚方宝剑。为出京巡视官员准备的尚方宝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太子真的来了?就算太子真的来了,这白从琦也非杀不可,更何况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太子。
阮钰竹悄然握紧尚方宝剑,他跟随大批人马刚到江陵府,就被太子安排来救人。知道是太子不便出面的缘故,但他也才刚要去上任,没有半点当官的经验,生怕没救好人反而惹出祸。
此时丁知州心中有所决断,重新坐回椅子上,冷哼一声,开口道:“这尚方宝剑乃是皇上赐给太子巡视用的,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假冒朝廷官员,还假造尚方宝剑,可知这是死罪中的死罪!”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太子妃说了,只要演得好,就不是问题。
只见阮钰竹微微一笑,镇定自若走到丁知州面前,抽出尚方宝剑,“知州大人看清楚了,我这把尚方宝剑是真还是假?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知州大人要试试吗?”
第五百六十七章戏有点难
凌冽的剑光透着han意,丁知州自然是看清了,这是再真不过的尚方宝剑。
可丁知州终究是老奸巨猾,他看了阮钰竹稚嫩的长相一眼,冷笑道:“这当然是真的尚方宝剑。不过皇上给太子这把尚方宝剑,是让他治理南境边界用的,这里可是荆州,大人凭什么插手!”
阮钰竹怔了怔,回过神来,“大胆!本官怀疑你杀白从琦跟南境之事有关,所以非管不可!你见了尚方宝剑,还敢有如此异议,难道想要抗旨不成!”
“大人说今日之事跟南境有关,可有证据?”
“这……”
“哼,空口无凭,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
“大胆的是你!见了尚方宝剑还如此大言不惭,本官更相信你执意要杀白知府,是为了杀人灭口!岂能让你得逞!”
“这是我荆州之事,此案我已经查明,轮不到你来质疑!”
“哼,我还就告诉你,今日这事,本官是管定了!”阮钰竹本是性格温和之人,可眼见着丁知州分明是想杀人灭口,心中也是气怒不已,已经顾不上胆怯,势要救下白知府,重新查清楚内情。
丁知州想不到阮钰竹年纪轻轻,居然敢如此行事,气愤道:“你在本官面前如此大胆,是不是受了太子指使,本官要上禀皇上,参奏太子!”
阮钰竹心中一怔,面上顿时露出犹豫之事,如果他处理不好的话,确实会连累太子。
流凡道:“知州大人所做的事,太子也定然会查清楚,到时候究竟是谁参奏谁,谁该斩,自然就一清二楚。”
阮钰竹道:“不错!丁知州要参奏就去参奏,不过小心作茧自缚!来人,替白知府松绑,本案本大人要重新审理!”
“是。”
流凡领命,当即替白从琦将绳子解开。
围观的百姓看到白从琦被救下,当即就是欢呼,而反衬的,则是丁知州怒气沉沉的脸。今日白从琦被救,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不利。
丁知州眼见着白从琦被带走,急急忙忙赶往雷将军的营帐,商量对策。
而此时,雷将军派去查探容惜音所说的铁矿的人也回来了,证明容惜音所说的有铁矿的事是千真万确。
雷将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