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抱住,仿佛她从来都没敢妄想过的世界终于向她敞开了大门,她可以牵着绵绵的小手一起走进去,再也不用迟疑,不用害怕。
时苏觉得自己实在是哭的太狼狈了,眼泪鼻涕都止不住的那种,哪怕景继han一点都不嫌弃,她自己也还是嫌弃的要命,说什么都要去浴室洗个脸。
好不容易钻进浴室,关上门后,她背靠着门,内心里巨大的震颤还未停止。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都在想。
景继han真的是绵绵的爸爸……
七年前那个男人……真的是他……
可以景继han的定力,当初她那样贸然的闯进他车里,就算她浑身滚热衣衫不整的在他身上乱扭乱蹭的蹭出了他无法控制的生理本能,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也一样可以将她推下去。
可偏偏竟然就被她赶在了他从身体到心理都无法保持百分百冷静自持的时候,他在发烧,他还在应酬时喝过酒……那大概是他唯一一次失去防备和自控能力的时候……
居、居然就被她赶上了?
时苏红着脸,走上前去打开水龙头,接住一把冷水去洗脸,洗着洗着忽然捂着脸低头笑了起来,笑到不能自抑的趴在大理石台边按住自己愈加发烫的脸,抬起眼看向镜子里眼睛和脸都红的惊人的自己。
她刚才应该把那句对不起说完整的,她确实对不起他。
居然在景继han充满严谨克制的人生中给他留下了这种被女人强上了的污点……
施暴者居然还是她。
时苏笑的不行,捂着脸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浴缸上,疼的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还是忍不住笑。
第429章以我余生
怎么就会是他,她和景继han之前的第一次居然是她……
怪不得在他办公室时,他特指了那个……咳……姿势。
七年前的景继han事后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度过那一夜的?
他是说本来想剥她的筋抽她的皮吧?
时苏坐在浴缸边上笑的前仰后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在浴室里的笑声。
笑到景继han都听见了,行至浴室门前敲了敲,也不知道是在担心她在里边出事,还是担心她笑到下巴合不拢。
时苏强行让自己控制住还想继续笑的情绪,沉压在某些根本不存在的重担下的心此刻都是起飞的,她总要把这种雀跃的心情好好的稳一稳,不然她出去当着景继han的面一直咧着嘴笑的像个傻子似的那像什么话?
在浴室里“平静”了好半天,时苏才又起身洗了把脸,感觉脸上的和眼周围的红都不再那么明显了,这才擦擦脸,赶紧出去。
景老太太家客房里的床明显是没有人睡过,枕头床单都是新的,被子都还在柜子里。
景继han将被子拿出来放在床上,时苏拍着已经恢复镇定的脸出来,走到床边看见景大BOSS半夜铺床的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眼神忽然又飘忽着看向了窗外。
这都快半夜十二点了,婚都已经结了,合法夫妻睡在一起实在是太理所应当。
一想到景继han今天说,昨晚错过的新魂之夜……
时苏不动声色的继续拍着自己的脸,转身默默的将自己和床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些,脸上刚才退下去的赧红和热度再次蹿了上来。
铺床什么的看起来实在是太让人内心波澜起伏了,虽然因为这客房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情势所迫。
时苏走远了一些后,忽然煞风景的问了句:“你都不打算带绵绵去验个DNA吗?”
男人已经将床上的被子铺好,起身解开衬衫上的几颗纽扣,边解便转眼看她,疏朗的眉宇微动:“有这个必要?”
时苏窘然的清了清嗓子:“万、万一弄错了……”
男人似是自胸腔中发出一声哼笑,眼神几近调侃,更暗藏着几分警告:“你有过别的男人?”
时苏:“……没有。”
男人这时已经向她走来,好像这才注意到她刚才居然悄然间走到离床这么远的距离,边走近边随手又解开了衬衫袖口的纽扣,直到走近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表情明显有点拘谨在试图没话找话,却最后找话找到自己尴尬的想钻进地缝里的女人。
他意味深长的看看她,再又看向身后已经铺好的床,收回视线又落在她身上,笑意沉沉:“躲这么远?”
时苏:“没躲啊……我找,找东西。”
她赶紧顺手拿起门边柜子上的自己的包,在里边翻了翻,最后随便翻出一张纸巾来,擦擦刚才其实就已经擦干的脸,然后又顺势擦擦额前发际线上残留的水渍。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清沉又带着几许浅笑,看了她片刻后,淡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