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力气都放在了手上,握着她,一直不放。
时苏见房间里这会儿暂时没人,但佣人去倒水估计快回来了,起身凑到老爷子跟前俯靠过去轻声问:“您想说什么?”
她低垂着眼,看见时老爷子的嘴动了动,虽然发不声音,但是从微弱动几下的口型和气音里大概听出了那几个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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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棱康趁着时东杨父亲没回来而暂时在家中主持大局,留时苏住下,时苏没答应,晚餐也没吃,只跟时愿道了个别后就走了,回酒店去住。
刚回酒店,正准备跟景继han出门找个地方吃饭,忽然时棱康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时家亲朋客人太多,他也没什么胃口,到现在还没用餐,问时苏要吃什么,约时苏和景继han一起在外边吃个饭。
时苏接到电话时,转眼看向景继han。
景继han沉默淡然的看向酒店门外,不咸不淡的一句:“下雪了。”
时苏当即便对电话里回道:“还是算了,酒店离时家距离很远,而且现在也不早了,天气也不好,雪大路滑不方便,改天再说。”
话落不等时棱康再找机会多说或多寻问一句,她直接又说:“我要进电梯了,信号不太好,挂了。”
挂断话后她又抬眼看向外边的雪:“这么大的雪,路上肯定堵车,在酒店吃算了。”
两人去了酒店自带的米其林餐厅,点餐过后,时苏拿起杯上的柠檬水,捧在手里,指尖在杯壁上轻轻点了几下。
景继han帮她将餐厅上来的开胃前菜切好,放至她眼前的餐具中,收回手时问:“有心事?”
时苏捧着玻璃杯,收回一直看向窗外的视线,转回眼看他。
“时老爷子说,让我小心二叔。”
听见时苏这一句,景继han脸上没什么诧异的神色,反而平静的仿佛早已经猜到了什么。
时苏却是单手拖着半边脸,另一手继续拿着水杯,迟疑着说:“所以时东杨当时一再的找我麻烦,是不是在他父亲那里听到了些什么关于我的风声?我只在前年的一次春节家宴上见过时东杨他爸,但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是我二叔,我连爷爷都没打算认,何况是他们。”
第483章年深日久的豪门秘辛
餐厅上菜很快,景继han从容淡然的的为她切着鹅肝,眉目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时苏清楚,有些事情他早已经知道了,否则不会扔下江市的事情陪她回时家。
“目前时家的局势你看清了多少?”景继han将鹅肝给她后,又戴起了一次性手套帮她剥虾。
时苏很想说自己有手,可以自己来,但被老公这么宠着也实在是一种享受,她干脆也没拒绝,边美滋滋的吃着鹅肝看着他剥虾,然后单手托着下巴说:“我只知道时家大部分主要企业的参管权都还在时老爷子手里,股份也没有转出来,这也是现在那些人虎视眈眈一直在守着他的原因,如果老爷子在去世之前不把股份遗产分清楚,或是没有提前立下遗嘱,最后时棱康和时万承一定会因为股份继承而开撕,何况老爷子还有几个女儿,虽然之前都不在身边,但最近倒是都回来‘尽孝’了,就老爷子手中的股份,哪怕分到个百分之二,那都是上亿的数字。”
说着,时苏低头用勺子在盘子中轻轻的画着圈圈,低声说:“不过我今天趁空打听了一下,二叔时万承这么多年一直掌控着京建那部分,跟整个帝都的建设与圈地这方面都有秋天往,商政关系一直处理的不错,唯一就是不得时老爷子的喜欢,所以身上一直没有时家的股份,而他儿子时东杨也是个废物,这么久以来因为是唯一的亲孙子而不得不被器重,但也没能抓得住这种机会,在时老爷子面前做的投机取巧的蠢事太多,早已经被时老爷子在内心里放弃了,压根儿没想把时家交给他这种人手里。”
“所以,当初被困在帝都无法离开的时棱康,见准了时机,才会在这两年的蛰伏过后,成了时万承时东杨父子最大的劲敌,我不想回来,也不认时家,时棱康膝下无子,所以才会将时向朝这么一个远亲的儿子放在身边,但估计就算他们步步为营做的再好,时老爷子心里还是会介怀血缘关系,于是……”时苏的勺子在盘中顿住,淡淡的说:“时棱康才会想方设法的要我回来,他想让我做他手中的王牌,再加上我和你的关系,这是他取胜的关键。”
时苏眯了眯眼:“所以现在时万承巴不得我消失,时东杨当时骂骂咧咧的跑去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苗头了,只是他太蠢……说是打草惊蛇也不为过。”
景继han淡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