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他重叠。只不过那时的陆之遥比起现在年轻许多,也更加狂妄不羁不可理喻,不如现在,即便生气都会隐藏情绪。
俞微醺感叹:“彼一时此一时,古人果不欺我,陆先生也会在我面前隐忍怒气,倒是这辈子都没想到,嗯,上辈子也没有。”
“你到底,要我如何?”
她依旧记得,他偏爱念古文。
各种各样的绝句。
唐诗宋词,又或是西方的超现实主义诗歌。
那声音磁性低沉,宛如一张老唱片,带着沧桑沙哑,又不乏勾人魂魄的魅。
而如今。
他的这种说话习惯,却像是一根针刺在她心上。
俞微醺垂下眸,开口道:“我早就说过,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也希望你不要再把对她的幻想强压在我身上,请回吧陆先生。”
“俞微醺!”
对于他而言这个名字太过拗口,但她喜欢他也就随着叫了。
“您又想如何?”
似乎是没了耐心。
俞微醺转过身正视门口的男人:“您在这样下去,我不介意鱼死网破说走就走。”
陆之遥动了动唇,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他转身。
落下轻飘飘的一句“你好生休息”后离开。
门还开着,长廊上却空荡荡的,好似从未有人来过,好似从未有人离开过。
……
整整一天俞微醺都没有出过房间。
吃喝的东西,也都由佣人送拿。
直到第二天的一早。
她口渴难耐,从楼梯走下时,看到客厅中满是人,她下意识想回到房间,定睛一看才清楚坐在那的是温凉与霍东铭,还有一个与温凉长得有些相似,但是她没有见过的男人。
见是熟人,她放松警惕,走下楼梯。
“这件事本来不该来麻烦你,但我与霍东铭都不适合出面,只能由你了。”
男子的声音清冷幽幽,似是竹林中修行的道者。
“唐墨,逼我出山,也不用说的这么吓人,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吧,西方人与国人谈生意不同,手上没子弹没枪,他们连酒都不会喝一口。”
“所以我们才想请你出手,联系一下德国方面,KTL:背后的老总可能跟这一起车祸有关联。”
陆之遥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