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玙凝视我低垂的面孔,神情渐渐变色:「进我王家,对你如此为难么。」
我低声道:「我不做妾。」
自小目睹母亲潦草短暂的一生,我便立誓,绝不将自己性命交于他人之手。
他见我咬死了口风,不禁冷眼嘲弄:「你以为我有多属意你?」
「不过是看你可怜,才想收你做妾!」
他话说的难听,我顿感面上火辣辣的,忍不住反唇相讥:「王玙,你可曾在旁的小娘子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
「我。。。。。。。。」
「郎君心中爱我,却左右权衡,不敢娶我为妻,难道就不可怜么?
闻言,他一张脸青白交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旋即摔杯于案,薄胎瓷溅了满地。
「送客!」
(二十七)
我被王家甲士带出了庭院,却不知我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熟悉的人影便从厢房深处冲出,不顾地上飞溅的瓷片,扑通跪倒在王玙面前。
「表哥,你也看到了,她拒绝了你,绝非你口中那种攀附富贵之人!」
王玙嘴唇紧抿,面孔浮上不耐。
「崔湛!你成何体统!」
崔湛却牢牢抱住他大腿,神情惨白:「表哥明明答应过我的,若她连你的妾都不愿做,那便是个有风骨的好女子。。。。。。。。。。」
王玙任他抱着,眉头蹙了又放,似有憎恶:「难不成你真要娶她为妻?若只是门第低些也就罢了,可她父亲投了庾牧门下,名声早已狼藉!」
「不碍的,只要表哥为我在母亲处说项——」
王玙冷笑一声:「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之后,你恐怕便要回归庶子身份。」
「不,这。。。。。。。。。。。」
崔湛还待再争,已被王玙淡淡推开,语气令人生han:「你崔家庶子女数十人,姑母也未必要盯着你一人栽培,既你一意孤行,想必她也另有打算。」
眼前人神情高蹈,口吻沉肃:「崔湛,你若真想娶南家女郎,便要做好庸碌一生的准备。」
「你,可真想好了?」
此言既出,满室皆静。
见崔湛跌坐在地,哑口无言,王玙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沿着长廊回到小亭,只见湖心波荡,冷月无声。
面前案上仍搁着那张猫戏鼠图,他一哂过后,便将图画收起,女御随即呈上一张崭新的空白画卷。
然而,不等他提笔作画,面前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