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鹤立鸡群的郁暖身上。
而郁暖在发觉尴尬的同时,又忍不住暗自惊叹,戚han时的娘果然是个大美人!
虽已年过四旬,还经历了家族覆灭的重大打击,可此时的秦氏看上去依旧美得让人不敢随意直视。只是估计近来心力憔悴,有长期失眠之嫌,以至于脸色看着有些青白,有种楚楚可怜的韵味。
这些念头只是在心头转了一圈,郁暖就顶着秦氏打量的目光,随大流的也福身行礼。
郁暖没跪,是因为楚括也只是躬身行礼,她自认以她目前跟戚han时的合作关系,没必要跪下同秦氏行礼。
“你就是郁暖?”秦氏开口了,语气不善。
方才离得并不远,她自是将秦可心嘴里的胡话听了个全,“郁暖”两个字于她来说,也是熟悉的,此时见了,果然与她想象中有些不同。
郁暖微微诧异,没想到秦氏竟然还知道她?
“回太妃,民女闺名郁暖。”不管心里怎么想,郁暖面上还是规规矩矩的,按照影视剧里的看来的回话方式回了秦氏的话。
“大胆!区区平民,见了本妃竟敢不跪?来人啊,把这个没规矩的贱民给本妃赶出去!”秦氏蓦地发难,满脸威严不可侵犯,又眼带厌恶的斜睨着弯腰行礼的郁暖。
这突来的变故,不但让郁暖懵了,就连楚括和戚十一等人也愣在了当场。
秦氏见戚十一等人没有动,气怒的瞪着领头的戚十一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如今是连本妃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眼见着情况越来越尴尬,楚括连忙直起身,对秦氏拱拱手道:“太妃息怒,郁姑娘出身乡野,不懂王府的规矩也是人之常情,况且郁姑娘是王爷的贵客,还请太妃不要与她计较。”
他是戚han时手下的能人,秦氏之前也见过几面,她对着楚括的脸色稍缓:“楚先生,此女不知礼数,行为不检,本妃不愿这样的人脏了王府的地方。至于你口中说的她是han时的贵客,呵,先生是以为本妃不过问王府外的事,就能随意糊弄吗?她一个乡野女子,能有什么资格成为慎王府的贵客?”
秦氏的质问和刻意为难,早就让郁暖冷了脸。她不再弯腰行礼,直起身子,打算好好跟秦氏说说,她到底为什么能站在这里。
可还没等郁暖开口,一道有些熟悉的尖锐嗓音便从秦氏身后响起。
“太妃问得好。”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福旺和杜仲联袂而来,刚刚出言的便是福旺。
杜仲对郁暖挤了挤眼,很快又恢复了正经的神色,站在福旺身旁。
“奴才不才,自嘉佑二十年从宫里到王府上,便担着这王府总管的名头。二十多年来,唯有今年二月之后,王府的进项才开始增加,且每月都在涨,上个月便已经涨到了从前的三倍有余。而这些都是因为有郁姑娘家中的印染作坊和制糖坊,以及才开始盈利的琉璃作坊的分红。”
福旺说到这里,看着郁暖善意的一笑:“奴才以为,仅凭郁姑娘能替王爷,替王府赚银子这一点,她就有资格站在这里。”说完,他又看向秦氏,“太妃不会不知道,王爷到底有多缺银子吧?”
秦氏的脸色本来没什么变化,可听到福旺这最后一句,却是立刻黑沉了下来。
她怎么不知道王府缺银子?这些年还有秦家时不时的给些银子贴补王府,可依旧是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