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沈大公子的病情的确不适宜长时间待在室内,多除外走动,保持心情舒畅,对他的病情有益无害。”郁暖赞同的点点头。
沈尧接着道:“没错,不过我们在永州也不认识什么人,接下来的时间可能会经常去打扰郁姑娘了,希望郁姑娘不要嫌我们烦才好。”
郁暖眨眨眼,故作不解的道:“沈公子这话不对吧?沈大公子去找我还能说得过去,你可是大忙人,哪有那么多闲工夫?”
沈尧夸张的长叹一声:“郁姑娘有所不知,家父对大哥爱护有加,此次出门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要是大哥有半点损伤,我以后也不用回去了。”
他说完还朝郁暖挤挤眼,滑稽的样子差点让郁暖笑出来。
她怎么觉得,这次见到的沈尧,跟从前有点不一样呢?可到底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出来,或许就像现在这样,以前的沈尧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二弟,你怎可在郁姑娘跟前乱说?”沈辉忽然沉声轻斥,又对郁暖道,“郁姑娘别听他胡说,家父对我们兄弟二人都一视同仁,倒是二弟辛苦了许久,想趁着现在休息休息,却把理由推到家父身上。”
郁暖低着头小小的笑了一会儿,然后才抬头看向沈尧:“沈公子,今日真是让我又重新认识了你,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郁暖端起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沈尧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挑,也端着茶杯一饮而尽:“从前我是为了能在郁姑娘手上拿到最利于沈家的好处,现在咱们都是朋友了,我也就不用再装了。”
实际上他的本性便是现在这般,如今他是知道了自己跟她再无可能,那也不必再费尽心思的装成另一副模样了。
他们两人说话,沈辉在一旁安静的喝茶,直到点的菜端上来,三人才一同用饭。
沈辉虽然眼睛不便,可吃饭却只是让人将菜夹到他的碗里,他再自己吃进嘴中。
郁暖看了几眼,目光闪了闪。
这个沈辉应该是个练家子,不然也不可能做到吃饭时一点也不洒在桌上。
沈家的生意都做到大魏去了,沈辉作为沈家的继承人,怎么还会去大魏冒险呢?
郁暖一边吃饭,一边暗自思索。
一开始她也没在意,毕竟沈尧跟她是老熟人了,但是此时再看沈辉的一举一动,郁暖不免就有些怀疑。
只是她也没想得太深,毕竟沈尧之前给她的印象太好了,可以说当初要不是沈尧下了第一个大订单,郁家印染坊不会这么快发展到今天。
算啦,别人家的事,她想那么多干嘛?
明日她还要替沈辉做个血液检查,看看是不是也跟戚han时他们一样,是基因出了问题,到时候再说要不要替他治病的事。
……
总算将沈家兄弟送走,郁暖回到仁心堂后院,打算洗漱一下再将圆圆给的关于蛊毒的资料研究研究。
不过她刚从净房出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房门口站着一个人,看身形绝不是本该守在外面的凌琳。
郁暖微微皱眉,凌琳怎么没有出声?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郁暖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暖暖,开门。”
他这声“暖暖”让郁暖浑身一颤,摸了一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她迅速将衣服穿上,一边扬声道:“稍等。”
等她穿好衣服将门打开,就见戚han时一身宝蓝色锦服,头戴玉冠,腰间还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就这样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
月光下,戚han时整个人都被月光包裹,晃眼看去,还以为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