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戚han时就大步离开了偏厅。
看着戚han时龙行虎步的样子,魏子羡忍不住问福旺:“福总管,不是说王爷病得下不来床吗?”
福旺也盯着戚han时的背影,闻言哀叹一声道:“魏太医有所不知,王爷这蛊毒来的蹊跷,发作之时没人有法子,可这症状来得稀奇,去得也无声无息,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又什么时候走。”
言下之意就是,咱们王爷这病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果魏太医想看看症状,那就在王府住下来,随时候着吧!
魏子羡的嘴角猛地抽了几下,难道他还要在永州这穷乡僻壤待上几个月不成?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等,他便等了半个月,才再次见到戚han时。
……
贺武在郁家吃了一顿腊八粥,饭后就将郁暖叫到了客房,让戚清守在门外,他则严肃的看着郁暖问:“丫头,我那笨蛋徒弟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郁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笨蛋徒弟”是谁,她一时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被人家下蛊这么多年才发现,不是笨蛋是什么?”贺武不满的瞪着她。
郁暖赶紧收敛表情,正了正神色道:“老爷子放心,王爷的身子暂时没有大碍。”
嗯,其实她也觉得戚han时那么聪明的人不该被算计到才是。
贺武嘴上骂戚han时笨蛋,在听了郁暖的回答后,脸上紧张的神色却是淡了下来:“那现在你们能不能解了这蛊?要是需要老头子我做什么,你们尽管开口。”
这事郁暖和杜仲也说过,杜仲说的是古籍上说断情蛊无解,而戚han时看上去也不太积极,以至于到现在也没派人去大魏打探消息。
此时贺武提起,郁暖倒是觉得真该派人出去看看了。
“老爷子,众所周知,蛊毒发源地在大魏,而杜太医在古籍中看见的断情蛊的记载,是说此蛊无解。但在我看来,时代在进步,从前此蛊无解,不代表现在也没有。毕竟这种蛊毒的制法都还有人掌握,那么也不排除会有人研究解蛊之法。”
郁暖一边思考一边道:“所以我也是希望有人能去大魏打探关于断情蛊的消息,但是这个人必须忠于王爷,要会说大魏当地语言,还要有超强的个人能力。”
大魏和大齐一直水火不容,是那种逮着机会就要干一架的关系,因此郁暖这个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除此之外,派去大魏的人还需要懂当地语言,虽然大魏现在也推行大齐官话,可本地人对外地人的排斥,是不管哪个时代都存在的。
断情蛊这种东西,不是常见蛊,会制的估计不多,而按照郁暖的经验来看,掌握这种技术的都不可能是什么平民百姓。
那么,要拿到解药,或者打听到如何制作解药,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贺武瞪眼道:“老夫我不会大魏话就不能去了?”
郁暖哭笑不得:“老爷子,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之前问过沈尧,因为沈家的生意是做到大魏去了的,不过据沈尧说,他们并未进入大魏,而是在大齐与大魏交界的一个小地方完成货物交易。
由此可见,大魏对大齐的防备很严,连商队都无法进入。
“让我去吧。”
房门忽然被推开,戚清看着郁暖,眼神清明,语气坚定:“我本就是暗卫营出身,而且……我是大魏人。”
郁暖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