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心驰神漾。
可很快她心底的那一丝异样,就被戚han时的脉象扰乱,郁暖抬头,带着几丝愤怒的问:“你五脏六腑都在衰竭,还能笑得出来?”
刚刚他还陪他们全家吃了一顿宾主尽欢的饭,这男人是真的不怕死吗?
戚han时忽然抬起右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发顶,眉眼含笑的道:“暖暖这是在担心我吗?”
郁暖气结,口不择言的道:“我担心你个鬼啊?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你还想让别人怎么样?我最讨厌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能把话说得这么暧昧这么撩,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呵呵,”戚han时低低轻笑,俊脸忽然凑到郁暖面前,两人的鼻息纠缠,“原来你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郁暖:“……”可爱个屁啊!她现在很想吐血,更想把这家伙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戚han时说完这话后,立刻坐直身子,收回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道:“皇祖父派了太医院的太医来替我看诊,如果我不发病几次,如何让人回去交代呢?”
气得咬牙切齿的郁暖,听了这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一会儿之后才张大眼瞪着他,青葱玉指指着他的鼻子:“你……你是说……”
戚han时将她的手指抓在掌心,笑得像是偷吃了蜜糖的紫电:“只是障眼法罢了,不然你以为这两个月为何没见着杜仲?他便是在替我研制这种,吃了后脉象和表征都会呈重病不治之像的药。”
只是障眼法?
郁暖根本没顾得上在戚han时掌心的手指,更是没注意到,他已经不满足于只握着她的手指,悄无声息的将她的整只手握在了掌心。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发病?都是骗宫里来的太医的?”郁暖垂下眼,将自己的手放下。
她的手从戚han时掌中滑落,戚han时的手顿在半空,不过他立刻就收回了。
“是,准确的说,这都是做给我那好皇叔看的。”戚han时机警的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不动声色的转移焦点,“辰王父子一直忌惮我嫡出的身份,这次派太医来也是他们的主意,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并没病重,不但会在皇祖父面前参我一本,更会以此为借口,在皇祖父面前挑唆,让皇祖父更加厌恶于我。”
说到这里,戚han时长长一叹:“当年他便是用这样的法子,让皇祖父将我父王赶到永州来,且还赐了‘慎’这样的封号。”
原本怒气满满的郁暖,听了他这样一番话后,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气了。
想想戚han时还挺可怜,连个封号都在彰显着不被嘉佑帝待见。
想来他也不是故意骗她,今日没让她进府,应该也是怕她在宫里的太医面前露出什么破绽。
行吧,这次她就大度的原谅他一回,不过……
郁暖退开两步,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下次你要用什么障眼法之前,麻烦提前通知我一声,免得我以为咱们的合作关系随时要完。”
此风不可长,骗她一次情有可原,要是再有下次,哼哼。
“好,下次我定提前告知暖暖。”
戚han时笑得那叫一个风华绝代,哪怕脸色苍白,也让郁暖移不开眼。
郁暖在心里默念“我不做颜狗好多年”三遍,艰难的别开眼,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没事,那就回去吧。”
戚han时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想了想道:“也好,若是我时间长了不出现,怕是会引人怀疑。”
他站起身,一手扶在扶手上,一只手伸到郁暖面前:“虽然病是假的,可我虚弱也是真的,有劳暖暖扶我一把。”
看到他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郁暖脑子里忽然想起,刚刚他好像握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