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各执一词,旁边聚拢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黑衣男子梗着脖子,“二胡声调凄婉,哀转久绝,能给人以强烈的感情共鸣,所以二胡才是乐器之王。”
白衣男子针锋相对,“简直笑死,笛曲荡气回肠,悠扬清晰,古往今来,多少名人骚客,作诗一首,以赘述竹笛。
所以相比之下,你的二胡简直弱爆了。”
黑衣男子恼羞成怒,“就是一截破竹子,毫无任何的美观意境可言!”
白衣男子不遑多让,“那也比你的二胡只能在天桥底下拉奏强!”
“俗不可耐!”
“愚不可及!”
“你个垃圾!”
“你个弟弟!”
瑜宁:“……”
这是什么幼稚的小学生发言。
骂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两个男人进行了一番十分优美的话术交流后,烦不胜烦,冷哼一声,双双扭过了头。
察觉到瑜宁的脚步声下来,于是就把炮火波及到她的身上。
两人异口同声,“你说,到底是二胡还是笛子厉害,什么才是乐器之王!”
乐器之王?
所以这两块货,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一大早就发出噪音,扰人清梦。
到底是有什么大病!
对于一个有起床气的人来说,这简直不能忍。
于是中心圈的两人后脊一凉,而无辜的围观群众,更是纷纷倒退一步,省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想知道答案吗?”
瑜宁轻声细语。
然而黑衣白衣两人还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对答案的渴望太过于强烈,让他们无法背着良心,说出一句冷冰冰的不是,那是对求知若渴精神的不敬。
但是如果回答是的话……这女人脸上的表情怎么就那么不大对劲呢。
终于,追求真理的渴望战胜了一切,他们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被瑜宁领进了一个杂物间,狭窄安静,别的优点也没有,就是隔音效果十分完美。
而当那扇小门逐渐关上,瑜宁的脸也渐渐模糊的时候,高远忽然戳了戳韩助的胳膊,“夫人,让你去干什么了?”
韩助笑而不语,转身往外走。
当然是去买唢呐了。
唢呐一出,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