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眼底没有一丝的温情。
在她看来这丫头就是个吃白饭的,也就是小姑子把这野丫头当成宝贝宠着。
自己出去打工都得赚钱供养野丫头读大学,在她看来女孩子读书再多都没用,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便宜货。
这么多年小姑子也不结婚,就带着野丫头独自一人拉扯孩子,这么多年光是孩子读书都花了老大一笔钱了,有这个钱给家里再盖一处房子都够了。
也不知道小姑子是怎么想的,不结婚就领孩子,这么多年邻里邻居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倒是躲出去了,就留着他们一家人经常被人议论。
“哪能呢?哥嫂真心对孩子好,别人不知道孩子也得心里有数儿,我生的孩子我心里了解,除非别人对她好都是表面的…”
装腔作势拿腔拿调就跟谁不会一样!
“呵…她真是个有良心的倒是好了…”
赖月金依旧在言语上找存在感,要不是一桌子都是长辈她不好意思出口,非得把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才行。
大半年不见,赖婆子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长进。
沈素安抬头瞟了一眼赖月金,此人典型的刻薄面容。
脸颊颧骨突出,面容宽阔,脸颊皱纹深陷其中,尤其是额头川字纹非常深,正中间人中处长着一颗朝天痣。
是类似圆锥形状的ròu瘤,因着这颗痣,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凉薄苛刻的那种人。
在整个山前村,基本上没人不知道她,骂遍村里无敌手,胡搅蛮缠死缠烂打的手段她都炉火纯青。
“舅妈…我怎么不知道你疼我呢?你冬天让我洗全家的棉衣,夏天让我放牛割草,还每天不给我吃饱,我怎么能不急着舅妈的情分呢…”
沈素安笑着把碗放在桌子上,看着赖月金仿佛说的话就是真的无关痛痒不去计较一样。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那是看你那么大了,这么多年光读书了,如果再不学着做家事,以后结了婚也是被婆家嫌弃的!”
在赖月金看来,让沈素安干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又不是自己的女儿,使唤起来也不心疼的,而且这年头哪家的人不种地啊?
就搁着沈素安这只读死书的娇小姐,将来不会做事被婆家打死都是应该的!
“哦…可是翠翠也没做家务吧?为什么这些事情非得我来做?翠翠姐不是比我还大一岁吗?”
沈素安和沈云翠不对付,那人胡搅蛮缠随了她娘,好吃懒做也不知随了谁!
“你和翠翠哪能一样?”
赖月金把儿子当成命根子,把女儿当成眼珠子,平时就是尽可能的满足闺女的要求,还指望着闺女嫁的好人家呢?
“哪里不一样?难道我就不是沈家的孩子吗?翠翠姐可以不做家事我就得全部都做,可是她都比我还大一岁呢?
而且我妈妈也没少赚钱养我吧?这么多年读书也是我妈妈赚的钱,我也没花舅妈的钱吧?”
沈素安开始一连串的问出许多问题,打的赖月金有些招架不住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翠翠姐将来是要嫁成里的好人家,你这孩子读书那么多有什么用?花了你妈那么多钱还不是将来要嫁人?翠翠是翠翠,你和她不一样的…”
赖月金也不想和沈素安继续扯,只想一次掐断。
她还没拿到小姑子的钱呢,这丫头净捣乱了。
“小姑子这次赚了多少钱啊?咱家添了人口我和你哥想着得把家里再盖几间房出来,到时候过年你们也能回来住!
而且吧啊,小叔子这不是年纪也不小了,我托人给说了一门亲事,这怎么的也得给两口子分两间房子吧?”
赖月金扭头不再搭理沈素安了,直接和沈玉霞说话。
“红草说的她娘家有个姑娘长得好看,又是在大城里工作的,据说每个月都能拿大几百块的工资呢,就是在外忙着赚钱给兄弟娶妻子盖房子,把年纪耽搁大了,我一寻思和小叔子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俩人挺合适的…是不是啊红草…”
赖月金说完又问红草,而后者只顾着埋头啃鸡ròu,吃的一嘴油,被赖月金点名的时候还有些懵,但是又很快反应过来道:
“可不是嘛?家里是我们那最早盖了两层小楼的,据说是在莞市上班,大酒楼里,每个月工资最高的时候都能拿一两千呢?”
提起那家姑娘,李红草就有些激动,人家就比她大几岁,一年到头给父母赚了不少钱,又给三个兄弟盖了小楼娶了媳妇儿,她父母见着天儿的炫耀闺女能干。
这不今年又给家里爹妈买了个小三轮儿,她爹妈走哪儿都腰杆子挺得直直的。
据说今年也得快三十岁了,那姑娘十四五岁就出去打工了,这十多年可没少赚钱给家里。
“我不想结婚,房子也不需要盖,我也不需要,也没钱…”
沈常平吃完饭把碗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