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墓园到处都很冷。
贺繁星紧绷着身子,想为什么是她母亲躺在这儿,她母亲明明是个温柔贤惠又能干的人,却因为沈蕙的贪婪和嫉妒,被埋于此。
甚至死的不明不白。
足有一个小时后,她才慢吞吞地准备站起身离开,结果跪的太久双腿僵硬,站起来时趔趄着差点跌倒。
霍彦深扶住她,顺着手臂握住她的手,带她往回走。
一回到车里,霍彦深就让欧阳把暖气开到最大。
路上也让欧阳放慢速度,原本40分钟能到的路程,花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里,贺繁星的心情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感觉手紧紧被握着,皱着眉甩开,她觉得今晚的霍彦深太逾矩了。
“谢谢你安慰我,”她顿了一下,“但你马上就要跟白江画订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霍彦深愣了一下。
他要跟白江画订婚?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
他眉目皱了起来。
贺繁星嘲讽的弯了弯唇,“当然是你未婚妻。”
霍彦深抬手,揉了揉贺繁星,见她满眼倦怠,身上气息也很萎靡,但好在情绪没有再陷进她母亲之死上,便有意引她说话。
“什么时候说的?”
贺繁星觉得挺烦的,不想跟霍彦深讲这么多,态度敷衍,“就在商场时。”
霍彦深想了一下,应该是白江画说要还钱给她时。
“我跟她订婚,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本意只是引她说话,谁知她冷漠地一笑,“你们的事,跟我有关系吗?”
他狠狠一噎。
“怎么没关系?我娶了白江画后,她就是冉冉后妈,跟你关系不是挺大?”
贺繁星厌烦地皱眉,双眼恍然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退的路灯。
沈蕙铤而走险冒充她妈,目的就是坐拥沈蔓的一切,她对金钱和地位的贪婪,让她变得可怕。
可见金钱有时候会让人变得扭曲。
而白江画非常中意霍彦深,明摆着是想嫁给他,这中间少不得豪门间的利益牵扯,如果她的孩子夹在中间,说不定会受到伤害。
“我想让冉冉放弃对霍氏的任何继承权。”
霍彦深正等她接话呢,结果等来这么一句,气的心脏差点停跳。
让冉冉放弃继承权?是想撇清跟他的任何关系吗?
呵,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