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斯宴森冷的声音响起。
“霍德,把查到的录像给他看。”
霍德闻言,滑动平板电脑,送到傅以斐面前。
录像画面开始滚动,是一间咖啡厅。
摄像头正对着的人,不是他的兄长傅年又是谁?
画面里,傅年坐在咖啡厅一角,如果单从咖啡厅的摄像头角度,那里应该是死角。
此时播放的画面,斯宴从哪里弄来的,傅以斐无从得知。
他的注意力早在画面里出现姜阮的身影后,被全部夺去。
傅年与姜阮说了些什么,不出三分钟,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咖啡厅。
“你兄长带走了姜阮,至于原因,等我找到人后,我会亲自问他!”
斯宴如阎罗般嗜血的声音在耳边揭起。
傅以斐面上血色一点点褪去,指尖冰凉。
为什么?
兄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
姜阮的手机里被装了定位,找起人来,并不困难。
前后不消一个小时,霍德已经确定了地点,是在A市郊外某处。
斯宴亲自开车,即便是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车速仍然在一百八上下徘徊,无数次与死神擦肩。
他在与时间竞速,与生命赛跑。
迟上哪怕一秒钟,姜阮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正常车速下两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他缩减了一半。
目的地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应是面粉厂,灰色的水泥地上还有残存的一层白色粉末。
空气中满是霉湿的气味,四周除却虫鸣,再无动静。
倏地,一记隐忍的咳嗽声响起。
与此同时,跑车大灯打开,将仓库照亮,如同白昼。
斯宴站在光线外,看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用手遮住眼睛的男人,眸底戾气更甚。
“姜阮在哪里?”
车灯将仓库每一个角落照的无处遁形,可这里除了傅年外,再无其他活人。
斯宴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手里握着的东西上。
一台老款手机,包着定制的手机壳,照片是橙橙拍的写真。
圆嘟嘟的大眼睛,笑弯了的嘴角,五官与她的妈妈七八分相似。
斯宴眼睛刺疼了下,胸腔里积压着的暴戾陡然失控。
他攥拳走上前,揪着傅年的衣襟,字句从齿缝里挤出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姜阮在哪里?”
傅年被空气中的粉尘呛的直咳嗽,苍白的脸憋红,眼泪都被咳了出来。
嗓子里像被人吹了一口烟,干涩发痒。
喉间一口腥甜涌上来,傅年用帕子捂着嘴,拿开时,柔白的帕子上多了一团殷红血迹。
“我当你怎会如此胆大包天,原来是时日无多了。”
斯宴眉宇间飞上阴han,他勾着唇,棱角分明的脸上邪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