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在她的小腹上揉了揉:“阮阮,我会对你好的。”
“少爷,不能这么揉!”
一旁的霍德连忙上前阻止,斯宴触电般的缩回手,紧张无措的模样,是姜阮从未见过的。
那时的姜阮,心底突然升起个念头。
她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孩子,逃离。
为了验证她的猜想,由小到大,她的要求越来越离谱,难伺候的越来越过分。
但斯宴却一退再退,仿佛在她这里没有底线一般。
姜阮心内狂喜一片,她的猜想是对的。
斯宴在乎这个孩子!
事实上,比起斯宴在乎她,姜阮更愿意相信,他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才会对她这般小心珍护。
二十岁时,姜阮无比排斥那个事实。
斯宴爱她。
这让她觉得好笑。
斯宴看得出来她作天作地的目的何在,但他装作不知。
桀骜不羁的男人,将那一份清明揣在心底,装糊涂。
直到,姜阮将一切撕破。
那晚,她站在三楼的落地窗前,手中攥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来的碎窗锤,眉目清冷的逼他。
“放我走。”
斯宴紧握着拳,将那盛大的担忧藏起,冷硬的回:“你明知这不可能。”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呢?”
姜阮说着,碎窗锤找到承重点,轻轻一砸,玻璃在身后碎了一地。
冬日的冷风不住的往里灌,吹得人头脑一片僵硬,手脚冰凉。
斯宴强忍着冲上去的念头,逼着自己冷静。
他五官绷的紧紧的,不肯舒展,声音夹杂着几不可闻的颤抖:“你知道的,这高度,死不了人。”
姜阮突然笑了,像骤然在雨夜里绽放的西府海棠,那样动人心魄。
她说:“我是死不了,那他呢?”
纤细白皙的,像青葱般的手指抚上小腹。
她轻飘飘扫了一眼,简直要了他的命。
斯宴听到自己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姜阮!”
他咬牙切齿。
既爱且恨。
从第一次见她,从第一次见到她那双干净又带着韧性的眼睛起,斯宴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命运把他们推到了绝处,她与他分别系在崖口两端。
她奋不顾身的往下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