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看不出什么波动。
“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要破坏他妹妹的生活。
他的小姿凭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唐姿与他一母同胎,两人血管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此刻周身血脉急速流动着,滚烫的灼人。
仿佛是唐姿在激动的指着斯寻道。
是他,就是他害了我。
哥,替我报仇!
唐错脑中嗡嗡声不断,平静的眼波渐渐卷动,一场风暴酝酿着成型。
偏偏斯寻犹不自知般,摸了摸下巴,好一阵思索。
“其实也不是非她不可,但再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省了我许多……”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斯寻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
重力之下,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阴着气息的唐错额角青筋暴起,挥拳便要再次打来。
斯寻擦掉嘴角的血迹,呲牙一笑。
牙板上还残留着血迹,与他眼底亮着的红光交相呼应。
男人不恼反笑,眉梢扬的高高的,荡漾着变态的兴奋。
生气了呀。
那正好。
打一架呗。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就拿他开刀好了!
……
姜阮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狂奔回斯公馆。
霍德恰好怀抱着一沓文件从书房出来,见到气喘吁吁的她,眼皮一跳。
“姜小姐……”
“快,斯宴……救……”
姜阮撑着膝盖,胸腔里的干巴巴的快要裂开,跑的太快的结果便是胃里翻江倒海,嘴里直泛酸水。
她断断续续的说话。
不连贯的一串字,霍德停顿几秒后,面色陡然凝重。
“姜小姐的意思是,少爷出事了?”
姜阮连连点头:“通往南城际场的……五环外宁波路!”
霍德得到准确的地点,将文件往桌上一扔,抄起车钥匙便疾走出门。
还没换过气来的姜阮心一提,小跑着追上去。
霍德坐上驾驶座的同时,姜阮也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恐怕有未知的危险,姜小姐还是……”
“我得去!”
言简意赅,又不容置否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