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开着车,来到第一次与秋水见面的咖啡厅。
熟悉的日系风铃声,一身湖水蓝中式旗袍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雨水将落地窗冲刷的很干净,她淡淡的身影投映在其上,美的像幅水墨画。
姜阮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听到脚步声,秋水扭头看过来,见着她,碧波似的眸子弯了弯,朝她招手:“嗨。”
“两位要点什么?”
服务生候在一侧,姜阮入座间,秋水照着上次的单点了一份。
“姜小姐爱喝咖啡?”她问。
“只是偶尔。”
秋水掩唇笑了笑:“我就说,像姜小姐这样的烟波似的水美人,应该不喜欢咖啡的苦涩。”
“习惯了就好。”姜阮回她。
“习惯可不好。”秋水话里有话。
姜阮没再出声,两人目光相接,有一种奇异的气氛在彼此之间流淌。
“姜小姐这次找我,我想,应该是知道了斯先生的病情不简单,或许,还存了些疑虑想问我。”
不等姜阮开口,秋水又道:“的确,我认识当初改造斯先生的人。”
姜阮没料到对方会如此坦诚。
话题上正轨的速度快的让她诧异,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秋水继续她的话:“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其实我这次前来,为的就是这件事,一开始没有和姜小姐说明情况,是不清楚姜小姐知道多少,我有点拿捏不准,怕被姜小姐视为敌人,毕竟,斯先生如此排斥我的反应,姜小姐也看在眼里。”
姜阮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她问:“当初,斯宴被改造的过程,是怎样的?”
秋水愣了下,她以为对方会迫切的询问她为什么要接近斯宴。
却没想到,她第一句问的,竟会是这个。
“家族秘术,恕我无法奉告。”
秋水礼貌的婉言拒绝,本以为姜阮会放弃,不曾想她穷追不舍。
“疼吗?”
秋水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回:“疼的。”
虽然斯宴被改造的全过程她没有参与,但那一晚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
她一个局外人都记了二十年,更何况是斯宴。
秋水面前又浮现小小少年蜷缩在床上,手指紧握成拳,力道大的骨节处的皮都被撑成薄薄的一层,骨头都几乎要戳出来。
所以,是疼的,没错吧?
“他是普通的偏执症患者吗?”姜阮的问题永远让秋水猜不到。
女人换了个姿势,看过去的秋瞳里泛起盎然兴意。
“严格来说,不是。”
秋家从学术层面上说,可以叫做催眠师。
但追溯根源,起家却是巫师。
当然,那都是老黄历了。
随着世界的不停更新换代,他们的术法也从世人口中骇人听闻的巫鬼之